陆母拉着姑娘的手,看着陈涤还没有自己女儿大。
“孩子你多大了?父母在哪里?”
陈涤摸着老太太温暖的手,手心里还有些常年劳作的人独有的粗糙。
“我不知生父是谁,生母也很早就死了,是师父把我养大的。”陈涤平静的说道。
陆母听了心中不是滋味,说道:“以后常来,就当我这是家,好不好?”
一只大花猫跳上炕,在陈涤的身上蹭来蹭去,在女人的身上懒洋洋的趴着不走了。
陈涤心中一阵刺痛,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情绪,她转头问陆柏:“我这心里明明很高兴,却为什么有些刺痛,想要流泪?”
陆柏笑道:“谁知道呢?”
陈涤有些舍不得的松开老太太的大手,自言自语道:“那传说中的‘太上忘情’,是怎样一种境地呢?”
“陆柏,我能把你家当成我红尘的家吗?”陈涤热切的问道。
男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奚航却大方的回答道:“当然可以了!”
陆柏也就跟着说道:“你喜欢就行。”
陈涤伸手抚摸着大花猫,一滴眼泪划过脸颊。
“这真是……太好了。”
陆柏来到厨房,开始张罗晚饭,大家都纷纷动手帮忙,很快就张罗起来一大桌菜。没多一会儿,周姸他们也下班来到农庄,陈涤焖了一大锅米饭,星光的三名艺人也赖着不走蹭了一顿饭。
陈涤看着众人,胸中说不出来的欢喜。
吃过饭以后,陆柏等人准备回云上居了,陈涤也与老太太依依不舍的告辞。
回到家里,陈涤一言不发回到房间,虽然没有紧闭房门,但是大家也没有打扰她。
吴卿娜看着女孩儿的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她真寂寞啊。”
陆柏笑道:“所以,我开始明白徐真人为什么要为她寻找‘道侣’了。”
周姸看着她,问陆柏:“你想留下她吗?”
陆柏说道:“‘侣’这个字,很特殊,我想,未必是成为夫妻才算伴侣。她需要的可能是亲情。”
陈涤的听力十分敏锐,当然听得清楚。
“亲情……如果只是这样该多好。”
这深染红尘的小道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没来由没来由,
只盼与君共白头。
共白头共白头,
错付春水向东流。
“莫名其妙啊。”陈涤盘坐在地,闭了五感,不再去听身边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