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禧家门店很大,共三层楼,一楼装修成舞厅,二三楼则再出租出去,另作他用。
曹老板带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设计师,曹老板在天津的舞厅室内装修设计便是出自这位设计师之手,设计师四处看了看,偶尔同大家提一两句自己的规划,这一片区域做什么,那一片区域做什么,最后,曹老板问了一句:“怎么样?”
设计师道:“地方很好,很适合开舞厅。”
銮禧又给了设计师一把门店钥匙,以便他明确细节上的东西。
看完了门店,几人又一同步入西餐厅。
这个年代的生意人,似乎不如一百年后精明能算计,且曹老板不像白老爷是做实业出身,他从事的,一向是牟取暴利的行业,人很痛快,喜欢直来直去。几个人很快谈拢,銮禧出门店,子墨宗兰出资2000,曹老板出资4000,赚了钱,曹老板拿五成,剩余五成,子墨一家与銮禧一家对半分。
谈完,几人便一同用餐。
大家都小喝了一杯,以示庆贺。
饭间,子墨寻摸时机,问出一个略敏感的问题,曹老板在天津的舞厅一个月能盈利多少,曹老板也不避讳,说出一个梦幻般的数字。
之前,子墨和宗兰夜里无聊,也曾估计过天津舞厅的收益,子墨还说保守估计多少多少、大胆估计多少多少,结果曹老板说出的数字,比子墨的“大胆估计”更加大胆。
江春市不比天津,但毕竟是省会城市,也具备一定消费能力,宗兰估摸着,在舞厅正常营收的情况下,一个月收益分到她们家的,少说也有大几百块。
饭局在天黑之前散场。
回去的车上,子墨愉快地吹起口哨。两人恰好在兜兜袋袋吃饭时赶回了家里,谈拢了一笔生意,两人心情大好,洗了手便去抱孩子。宗兰顺手抱来兜兜,往她脸上亲了一口道:“爸爸妈妈今年要发财啦!”
子墨又抱起王婆手上的袋袋,心疼道:“哎哟,我儿子,小可怜儿,你娘又把你落下去抱兜兜了,可怜死了。”说着,抓起袋袋的手,来打宗兰,“坏妈妈,坏妈妈!就喜欢兜兜,不喜欢我!”
宗兰瞪他一眼:“神经,再把袋袋胳膊抻坏了!”
两人也吃过了,便叫乳娘、王婆去吃饭,两人自己喂。
小孩子吃得不多,喂了点蛋黄,吃得口干,便再喂些蔬菜汤,两个人都手舞足蹈,夸张地做着吧唧吧唧吃饭的样子,哄着两个小孩儿吃,喂完后,两人都精疲力尽,育儿疲劳,两眼放空地抱着娃。
子墨叹了一口气道:“我咋又饿了。”
宗兰刚想说一句“你是直肠动物吗?”,只是仔细一感受,竟觉得自己也饿了,便道了一句:“我也饿了,被你说饿了。”
子墨说:“那么小一块牛排,当然吃不饱了。”
宗兰想了想:“但我们还吃了开胃菜,还有汤、面包,杂七杂八那么多。”
子墨:“你想吃什么吗?”
宗兰道:“糖醋排骨?”
子墨一呼即应:“行!再加个拔丝地瓜,现在去叫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