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掏枪顶上林总那光亮秃顶的脑袋,忽然一只纤纤素手斜里伸出,突然拿起了那杯酒。
他不想喝,逼他做什么。
说罢没等座上几人回过神,就一饮而尽。
众人皆被这出乎意料的转折看呆,饶是反应极快的魏修也只来得及夺下来个空杯。
是昨天那个小姑娘。
是他的花儿。
魏修既恼她怎么突然出现做这冲动的事,也气自己怎么没早察觉到她的存在,可又有一种奇异的被维护的暖意。
她不仅不怕他,还为只见过一次的他挡酒。
只可惜这酒加了料了。
怒火更胜一筹的魏修用林总的脑袋碎了酒杯,又叮嘱了属下善后。他单手揽住冲动完有些发懵的云佩,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那后知后觉嚎疼的秃子。
我的诚意就到这里,希望你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
那林总哆哆嗦嗦,试图摸索脑袋上扎了多少碎玻璃。他瘫坐原地,仰着头,像是终于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是了,那是信手索命身不沾血的魏爷,不是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魏老板。
*
魏修抱着云佩进了最近的酒店,面色镇定,甚至走时还极冷静地和小姑娘的朋友们解释了关系,保证了自己的人品。
但他其实慌得要爆炸了。
之前也遇到过吃了药的女人被送上他的床,无一例外全都把人锁个两天,药效过了也查出来哪儿来的了,直接连人带录像打包丢回去。
可这次不一样。
起因不一样,关系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
第一次和女性有这种亲密接触的魏修红了脸,轻轻把云佩放到床上,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药的具体成分,也就无从谈起找到解药,只有
床上的女孩已经折腾了起来,她用身体蹭着床单,光洁修长的双腿蹬了蹬,像一只抱怨的小猫。
魏修低声说了句得罪,勉强让往自己身上扑的云佩坐好,替她脱掉T恤和短裤,到底也没敢碰内衣。
然后抱起云佩冲到浴室,放了一缸冷水,动作轻柔地把她放进去。
魏修?
全身被舒服的温度包裹着,云佩还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只是那药灼得她丢掉思考能力,包括为什么魏修和白书经长得这么像。
可能是幻觉吧。
只是声音还是辨得出的,男人应了一声,把刚接的冰水递给她,然后直男发言:多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