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房大小姐,还专程给你带来了那个叫什么‐‐土饽薯的东西,说是你喜欢吃那个……&rdo;
他峙祖心中一喜,道:&ldo;她人呢?&rdo;
&ldo;在厨房呢,她要亲自下厨烧那个菜给你。&rdo;
做好的菜被一一送上了餐桌,芷荀为他们颊了些土饽薯,道:&ldo;六婶也尝尝,看吃不吃得惯。这东西的味道很特别,有一种奇异的香味。&rdo;
&ldo;这味道倒是有点怪怪的。&rdo;图扇英品了品道。
&ldo;你要是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吃些别的吧!&rdo;房峙祖道。
&ldo;这味道确实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小炭头就不喜欢吃它,一瞧见它,就把眉头皱起老高。&rdo;芷荀见她不喜欢,有些抱歉地道。
&ldo;其实这东西还是一种药材,你上次说当地的居民经常用它来治病的,是吧!&rdo;房峙祖道。
&ldo;是啊,今天那位孙老伯还和我说,前一阵儿他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胳膊上生了疮,疮面迅速的扩大后又开始溃烂,还发了高热,他老婆就去挖了些土饽薯来,做熟给他吃,又将它捣碎敷在疮面上,想着试一试,看有没有疗效。结果奇迹发生了,那疮面不但没有再扩大,反而溃烂的现象也有所好转,现在,他说已完全好了。他说这东西能解毒祛湿,是神药。&rdo;
&ldo;那孙老伯明天还会去那里卖土饽薯吗?&rdo;房峙祖突然郑重其事地问。
芷荀见他的表现,疑惑地道:&ldo;会去吧,怎么了?&rdo;
&ldo;明天你带我去见见他。&rdo;
&ldo;见他?为什么?&rdo;她们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ldo;最近流行一种时疫,发生在闸北的棚户区。这种病同你刚刚描述的那老伯的疮病极其相似。我们医院已经去义诊过了,一种进口的西药对其有些作用,可药效并不显著,而且又极昂贵,所以,我想用这土饽薯试一试。&rdo;
这时张妈来报:&ldo;太太,沈太太打电话来催,说是让您早些过去,可别再迟了。&rdo;
&ldo;瞧这家里还有客呢,你去给我回绝了沈太太吧,跟她说声抱歉。&rdo;
&ldo;去玩吧,芷荀又不是外人,何况还有我在呢,你之前都已经答应了沈太太,失约也不太好吧。&rdo;房峙祖对她说道。
图扇英观察他并没有不悦之色,就和念生寒暄了几句,扭着腰肢走了。一提起打牌,她就分外的精神饱满。
他们吃罢了饭,房峙祖挑起那提花餐巾优雅搽了搽嘴,然后又不自觉的晃了晃头。
&ldo;六叔,你的颈肩痛又发作了吗?&rdo;哪怕那动作极细微,她也发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