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谷最有价值的地方莫过于魔主的宫殿。
其他的地方,他们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用途,值得那些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废弃的宫殿,岁月痕迹斑驳,昔日辉煌,如今沧桑呈现。残砖断瓦,掩映在荒草之中,昔日巍峨的建筑,如今坍塌,大理石柱,裂痕遍布,显得苍老。
叶瑾凝白皙细腻的指尖涌出一股灵力波动,浅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凌冽的寒光。
“宫殿之中,有活人的气息……”
洛荃晚颔首,还有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闻着让人感觉到十分不适。
“但是很奇怪,气息极其微弱。”叶瑾凝又说,“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的余威,倒有点像是阵法的痕迹。”
而且……阵法的威力绝对不弱,否则也不会产生如此明显的灵力余威,经久不散。
二人踏进宫殿,荒草没膝,昔日的殿堂,如今成了毒虫的家园。灰尘覆盖的镜面上,仍可反射出沧桑之感。长廊里,风声呼啸,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那遥远的时光,已随风而去,只留下这座废弃的宫殿,守望岁月。
铁锈一般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洛荃晚伸出手,推开了内殿已经腐朽了的大门。
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内殿传来的。
而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两人都愣神了片刻。
柱子已经腐朽,支撑着沉重的屋顶,还沾染了点点血迹。地面上几乎被鲜血染红,脏污的血迹凝成紫黑色,被奇奇怪怪的蛊虫啃食着,显得十分恶心。气味刺鼻,几乎令人作呕。墙壁上的壁画已经模糊不清,只有一些残留的色彩。
内殿里昏暗而阴森,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屋顶的裂缝洒下,照亮着沉重的枷锁,黑色的锁链上面布满了刺钩,紧紧缠绕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鲜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滴入他身下地面的一个暗红色的奇怪篆文之中,像是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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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隐隐约约地泛着光芒,在阴暗的内殿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男人身上破碎的布片无力地挂在身上。他的脸上苍白无血色,痛苦的皱纹刻画在他的额头和眉宇间,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呻吟,每一次呼吸都带给他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洛荃晚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这个男人,他曾见过的。
“哟哟哟,这不是左护法吗?怎么如此狼狈啊,是有什么心事吗?”洛荃晚揶揄道,就差把讽刺写在脸上了。
左护法:“……”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叶瑾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左护法:“看这样子,是被你的盟友出卖了?”
左护法此人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当初更是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洛荃晚的父亲洛羿,但是他怎么可能斗得过万毒之王还有妖族那些老狐狸,只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左护法弱弱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吃力地说:“没错……”
叶瑾凝仔细地看着他底下的那个暗红色的阵法,一字一顿地说道:“血鹰阵法,他们用你的血做什么?”
血鹰阵法是双生阵,分别设在两处不同的地方,一处为子阵,一处为母阵。
母阵需要源源不断地吸取鲜血为子阵所用,让人血流不止,且含有治愈功能,让提供鲜血的这个人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子阵则会接收到母阵的鲜血,并反馈给设阵之人,为他所用。
“不愧是叶尊者啊,血鹰阵法是禁术,你都能认得出来。”左护法似乎有些震惊,脸色越发苍白。
洛荃晚想到了在剑阁之时,诸怀剑的剑灵说,叶瑾凝从剑阁之中拿走了禁书。
彼时他并不在意,但是如今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啊,叶瑾凝用禁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