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摇头:“我娘发愁你就那么高兴?”踢马追了上去。?
☆、讲解
? 沈汶一行人向着湖泊的方向走,沈汶正担心找不到,天明时竟然看见路边有指示的牌子,上面写了“水”字,画了箭头。大概为了怕人不认字,还在下面画了水纹。
他们顺着道路走了一段,见人多了,就又离开大路,休息了一天,夜里再赶路。好在那个路牌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再走了两夜终于到了湖边。
夜色下,湖边有宽广的湖岸。黑压压的,看不清东西。众人商量还是等到天明再看看,就在岸边的一从树木间宿营了。
天明时,竟然有巡逻的锣声,大家都以为奇,纷纷出了篷帐观看。只见四五个衙役,一个人打着锣,后面跟着个着官服的中年人,沿着湖岸走来。
他们到了车队附近停下,一个衙役大声说:“来者听了!去湖中取水不可打斗!不可欺负弱小!不可抢劫财物!如有违者,立斩不赦!”
这些人经历过抢水和吃人城,现在竟然看到有人在此执法,竟然觉得不适。张允铮见这些衙役都带刀挎剑,忙握紧了手里的剑。一个衙役指着他说:“你!取水时不能带武器!”
季文昭忙施礼道:“见过官人们!吾等所过,有抢劫吃人的地方,武器只是为了防身。”
那个衙役点头说:“虽然如此,但在吾县,不可械斗!违者严法处置!”
季文昭感慨道:“难怪我们沿途看到有路标,县令真是吾等救星。敢问长官姓名?”
一个衙役说道:“我家老爷是何县令。”
季文昭再次行礼:“在此乱世,能擎律法,乃是大义之人,何县令受我一礼。”
那个中年人面带倦色地摆了下手,说道:“不必多礼,只要各位遵纪守法,就是吾县之福。”说完,又随着几个衙役往前面走了。
湖旁边有了许多前来汲水的人,但是因为有这一小队衙役们走过,人们并不争抢。
张允铮解下了剑,对其他人说:“那边人太多了,我们不能赶着马车过去,免得有人动了邪念。你们拿着武器的,在这里守马车,我带几个人去汲水。”
沈汶自持有轻功,就要跟着一起去,季文昭段增施和霖同行,四皇子严氏和苏婉娘留在了车里。
他们背着水袋,走到了湖中间,才见到有一片白冰。早有人将岸边的冰砸开了,人们将容器没入水中,汲取冰水。
一趟走下来不够,第二次,四皇子和严氏也加入了,步行到湖中央,再背着沉重的水袋回来,
等到水袋都满了,他们启程,想尽快离开湖泊,周围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忽然,远处传来呐喊声和打斗声,夹杂着锣声,张允铮皱眉看了看,说道:“我要去看看。”
季文昭犹豫着:“我们得其惠处,该去帮一把手……”
张允铮说:“我去去就来……”说话间,一闪身就跑远了。两个跟随他的人追着他去,自然赶不上他的脚步。
沈汶皱着眉,看着张允铮去的方向,迟疑着是不是也过去。
季文昭问道:“沈二小姐既然能掐会算,又有计谋,为何不出些能救国救民的主意?”
沈汶一摇手:“没有!”
四皇子闻声扭脸看她:“你听着像是根本不想费心思的意思?”
沈汶白了他一眼,又看向远方,“根本没办法!这种灾荒即是天灾,也是人祸。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法办。”
季文昭皱着眉问:“什么叫没法办?!”
沈汶说:“这种事光背景情况就得讲上两个时辰,无法一言以蔽之。”语气特别不耐烦。季文昭被抢白了,很不高兴,小声对四皇子说:“她就是担心那个愣小子,这么没礼貌!”
沈汶正准备过去,见远处张允铮奔回来了,他到了跟前,沈汶发现他脸上有两个血点,忙问:“你没……”
张允铮不高兴地说:“当然没有受伤!担心就是诅咒,你知道吗?别这么小看人!”
沈汶生气地说:“谁小看你了?!”
季文昭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话:“真笨!”
张允铮愣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你担心我了?”
沈汶坚定地说:“没有!”
季文昭说:“我们赶快走吧!”
张允铮回头看:“我的人一回来就走。”
季文昭问道:“什么事?”
张允铮说:“抢粮食呗!现在有了水,人们就开始抢粮了。那个县令带着人阻拦,结果对方功夫硬,几个衙役挡不住……”正说着,他手下的两个人和两个衙役走了过来,两个衙役都受了伤,一个人行礼道:“我家老爷谢过壮士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