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铭说:“也好。问清酿酒要的东西,而且这地方,肯定得盖房挖窖,准备车马。”
宋遥嗯声:“和严家的人谈后,就能出个单子。”
张允铮郁闷地对张允铭说:“你走了,那边密室的家具还没有弄完呢。”
张允铭对着平远侯刚刚拉开的架子使了下眼色,说道:“你让爹帮你。”
平远侯问:“你们在折腾什么?”
张允铭说:“在我买的院子里弄个密室,那个小……那个人有时要过去干点儿事。现在墙砌好了,可外面的家具总不对尺寸。”
平远侯皱眉:“这事这么机密?为何不先问问我?你们怎么能随便请人砌墙?!”
张允铭忙说:“墙是我们砌的……”张允铮哼声,张允铭改口指张允铮:“是他砌的……”
平远侯看着张允铮笑起来:“你小子砌墙?”
张允铮不高兴地瞪眼:“笑什么?!我一学就会了,也不是难事!找人来做我不还得杀了他?”
平远侯嘲笑了:“学了砌墙,那你接着学打家具得了!”
张允铭忙说:“家具是给了尺寸,让娘找人打的,可是运过去了,尺寸不对,我们还得锯……”
这次连宋遥也笑了:“两位公子,隔行如隔山,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带人去看看吧。”
张允铮说:“不行,她说只能我们来建,不让别人去。”
宋遥指着那边的密门说:“人是给将军做东西的,都多少年了,肯定可靠。”
张允铮还是很固执,摇头道:“她说至关我们日后的生死,我也不想让外人去。”
平远侯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去量一下,这次,把尺寸给宋夫子,再打一套家具。”
宋遥说:“也好。这有密室的家具和平常的是不同的,有些地方要留空挡。”
张允铮哦了一声:“难怪我们的家具总安不进去!”
平远侯和宋遥又都忍不住笑了,宋遥对张允铮说:“你放心吧,这次打出来的肯定就行了。”
张允铮只好点头同意了,张允铭拉着他向平远侯道了晚安,才退了。
次日后,严府在京的严宅,就有人前来拜访严三夫妇,两方相谈合办酒窖的事,将金钱和行动步骤都定了,悄悄地各自去准备。严三夫妇启程回家,张允铭和宋遥离京,张允铮将不合适的家具运走,天天等着新家具。
……
进了六月,沈坚将沈卓沈湘与沈汶都邀到院子里,算是临行前叮嘱下弟妹。把事情都讲了,沈湘先走,沈卓和沈汶留在了后面,严氏送沈湘到了院门处,留在了那里,与几个丫鬟说笑。
沈坚见状,才将屋门也掩上,转身说:“小妹,我让祖母听你的,她答应了。”
沈汶知道沈坚毕竟是家中最大的男子了,他出面对祖母说,远比自己有说服力,忙甜甜地谢了沈坚:“二哥就是周到……”
沈坚抬手制止道:“你还有什么要紧的,好好说就是了。”
沈卓幸灾乐祸地笑了,对沈汶挤眼说:“二哥现在已经不吃这套了,可我还是吃的。”
沈汶白了他一眼,严肃了些,对沈坚说:“你看现在旱情已成,明后年,朝廷就会裁剪军饷,逼迫父亲减兵。二哥,那些裁去的兵士不能离开边关。”
沈坚点头说:“是,不然日后战火一起,我们人手不够。”
沈汶说:“最好让他们留在燕城中,充任……后代所说的片警,就如里长,管理一个小区。务必要对所辖之地的人非常熟悉,等到大战开启,对方派来奸细,才不能轻易地入住城中。”
沈坚同意:“好,我会与大哥好好商量此事,爹也应该赞同。小妹,边关的事有我和大哥,平远侯府也是武将,朝廷的文官里我们没有什么人,难道不该去联络一下吗?”
沈汶摇头说:“我不敢轻易找文官,他们中间派别太多,而且各自看不起。找了谁,都得罪了其他人。这事情到了最后,就是一场混战,靠的是真刀真枪和计谋。”
沈坚不放心:“怎么说,我们也该在朝官那边有个接应,那个在冬狩上太子想杀掉的许纯道怎么样了?”
沈卓答道:“我有时去看看那个许纯道,他不像以前那么醉了,可总是没精打彩的,一副不中用的样子。”
沈汶迟疑着:“我还是觉得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再等等。”
沈坚点头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勉强。”沈汶是见识过阎王殿的人,感觉自然超乎常人。
沈卓笑着说:“对了,因为跟着他,我有了个主意。”他停下,看两个人,一副“我很聪明”的表情。沈坚推了他一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