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这木高峰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这林平之这么年轻,武功能有多厉害,怎么可能是这木高峰的对手?这真是太愚蠢了,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你是来真的!就凭你?”木高峰身后驼背如峰,眼珠子惨白地盯着云逸,狞笑道:“你师傅岳不群来还差不多,至于你差得太远了!”
“怎么,你怕了吗?”云逸手抚长剑,淡淡道。
木高峰一听眼睛一缩,舔了舔嘴唇,目光残忍而又狠毒,如同择人而噬的饿狼,“乖孙子,不得不说你惹怒了我!今天爷爷我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等我擒住你,爷爷再好好疼惜疼惜你。识相的就赶紧交出辟邪剑谱,说不定爷爷我大发慈悲,只是打断你的手脚,还能饶你一命!”
见他左一句孙子右一句孙子讽刺自己,云逸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眼眸越发冰冷了,剑遥指过去,“想要辟邪剑谱?就拿你的命来换!”
“臭小子,大言不惭!”下一刻木高峰勃然大怒,脚狠狠一踢,就将云逸面前的桌子踢得横飞而起,酒水四溢,只向云逸面前而来,遮挡住了所有的视野。
木高峰手中的驼剑无声地刺去,直朝云逸胸口,若是这一剑刺中必然是一剑穿心的下场。
哗!
场面一时众人顿时哗然,他们没想到这木高峰身为武林前辈,与一个小辈动手竟然使出这么阴狠毒辣的招式。
那木高峰嘴角咧出一丝冷笑。江湖险恶,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什么道义规矩都是狗屁!只有活下来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评头论足。只要为了活命,什么阴损的招式都可以使用,这才是这江湖无比残酷的事实啊!
视线被遮住,但云逸的耳朵却没聋,微微一动,一股尖锐的剑刃破空声。
他身形一动,往后掠去。
嗤!
一把弯曲的剑刃陡然将那空中横飞的桌子劈成两半,木高峰矮肥的身子如同灵活的老鼠一般从缝隙之中钻了出来,身子在空中蜷缩缩成一个团,人与剑一起朝着云逸怀中刺去。
这一剑极快!
但云逸眼眸一缩,却平平淡淡的一招直刺准确地点在木高峰的剑刃三寸之处。
“仙人指路!”
铮!
一声脆响。
木高峰只觉得手中的剑赫然被一股大力点重,剑身急速震动,震得他五指发麻,差点握不住手中之剑。
呲呲!
火光四溅的声音。
这时云逸手腕一挑,手中剑刃竟是沿着木高峰的剑锋向上掠去,划向他的咽喉。
“不好!”木高峰本能暗叫不妙,剑还未到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破空而来的凌厉剑气,怪叫一声,双腿在地上狠狠一蹬,以一副驴打滚的姿势滚了出去,样子十分狼狈。
“原来人是这么滚的!这位木大爷这幅打滚的姿势果然是无比熟练,显然平时常有练习,早已驾轻就熟了!”云逸一剑逼得他以一副丑陋不堪的姿势才逃脱了这一招,也没有追过去,只是轻笑一声,讽刺道。
众人也感觉到大开眼界。原以为这少年敢于挑战木高峰是必死的局面,但谁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一剑就逼退了这木高峰。
局面翻转之快,简直超乎他们的想象。
“难道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真地拥有挑战木驼子的实力!”众人面面相觑,脑海中纷纷浮现出这个念头。
“你……!”木高峰爬起身来,眼珠子血丝密布,正欲破口大骂,突然面孔剧痛。
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原来刚才云逸那一剑角度刁钻,奇快无比,他刚才那一滚虽然躲过了刺破喉咙的致命一剑,但脸却被划出了一个老大的血口。
他面色阴沉,满腹的怒气竟是隐忍了下来,心中闪过许多诡秘的念头,“这乖孙子这手剑法有点邪乎!难道这五岳剑派的剑法真地有如此厉害?我可得小心点了!”
他心中提起警惕,长满脓疮的面孔却怪笑个不停,“乖孙,你这手剑法真是了得!不愧是名门弟子,可惜啊人死不能复生,你武功自高又能怎样,你那死去的父母再也无法复活了!”
云逸眼睛一眯,下一刻就不管不顾地持剑冲了过来,眼眸充血,气势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