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孩子般的笑容,苏无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缠着父亲买糖画,只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简单的快乐了。
苏无名一路走,一路买。绢花、步摇、胭脂水粉,甚至连小孩子的拨浪鼓都买了一个,说是觉得声音清脆悦耳,可以给初婳解闷。
初婳哭笑不得,看着手里堆积如山的物件,忍不住打趣道:“苏大人,你这是要把整个东市都搬回去吗?”
苏无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脸上微微一红:“在下…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或许姑娘会喜欢。”
他说话有些结巴,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初婳。
初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初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苏大人破费了。”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拨浪鼓,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攻略老干部嘛,投其所好是关键。苏无名这性子,一看就是个闷骚型的,得慢慢撩拨,急不得。
“苏大人,你瞧这拨浪鼓,多像你啊。”初婳突然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
苏无名一愣,不解地问道:“像我?此话怎讲?”
初婳晃了晃手中的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看它,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精巧玲珑,摇一摇还能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像苏大人你一样,表面看起来呆萌木讷,实际上却心思缜密,断案如神。”
苏无名被她这一番话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红,却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初婳掩嘴轻笑,眼波流转,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苏大人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狄公的关门弟子,长安城神探呢?”
苏无名被她看得有些心慌意乱,连忙转移话题:“时候已不早,姑娘可还有什么想买的?没有的话,我们便回吧。”
两人踏着夕阳的余晖,慢慢往回走。苏无名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初婳则轻巧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意。
“苏大人,你拿这么多东西,不累吗?”初婳明知故问,脚步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苏无名摇了摇头,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累,能为姑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回到苏府,初婳神秘兮兮地将苏无名拉到自己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苏无名略感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姑娘,有何事?”
初婳狡黠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掌心赫然出现一块金灿灿的金子,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苏大人,今日多谢款待,小女子无以为报,便送你点薄礼聊表心意。”
苏无名看着凭空出现的金子,愣住了。他见过江湖术士的障眼法,可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变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