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特伦特家族人的眼睛吗?”雅塔莎在一旁问道。
“很像,但经过了上次沙文?阿克琉斯化妆成鲁斯塔尔的那回,我已经不太敢妄下判断了。不过就这一点来说,因为休伊特已经识破了沙文的手段,所以保罗再想通过那什么‘美瞳’,化妆假冒成特伦特家族人的可能性很小。”
“那你怎么还说他可能是奸细呢?”波多克问道。
“你们先听我往后说。后来我一直跟着他,跟着他下了地道,在缆车上我也坐在他旁边。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上了车以后都东瞅西看的,就连第二次坐车的布伦特他们也都一样。可他上车以后,就坐在那儿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而且我在他眼睛里,还现了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哈克半张着嘴,好奇的问道。
“他眼神里有一种罪犯在犯罪之前才会出现的紧张情绪。我在皇城审判厅时候,看过太多罪犯的犯罪录像了,他们作案之前的状态我一清二楚。那表情错不了,他一定是要做什么。”
哈克等人越听越入神了,他们随着米洛克的讲述,感觉仿佛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抓捕行动一样。
“哈克,当时你提出来你看到休伊特没睡着的时候,我还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休伊特本身具备某种抗体,或者身上穿了某种装备,让他很偶然的没被鱼人族的装置催眠。那如果是那样,休伊特后来没有主动出来说明也就不难理解了,他可能想既然查尔斯这么强调鱼人族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地方在哪儿,那他当然最好也不要说了。
但是,但是哈克,如果是保罗可就不同了。你记得你刚说是休伊特的时候,我还问你了——‘你确定是他吗’?”
哈克点了点头。
“我那样问你是因为,如果说有人在缆车中没睡着,那从我的观察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保罗?特伦特了。而且他这种没睡着,绝对不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可能。他的这种清醒没有任何偶然性,这绝对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他上车以后一直不说话,也不看别人,后来甚至闭上了眼。他好像很怕和人对视,不过他虽然闭着眼,但他的身体动作却掩盖不了他的紧张。他双手交叉搭在腿上,两个拇指不停地搓动,而且他的腿还微颤着。这些都是人在极度紧张地情况下,才会做出的表现。
而且在咱们到达秘密基地以后,他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睁眼的。哈克,你记得咱们第一次到基地,最后睁眼的是谁吗?对,是科尼,职业等级最低的一个!可保罗是什么?高阶大医师!本身医生系列对状态抗性就有加成,他怎么可能最后一个才醒!”
“哦!他是装的!”哈克在一旁叫道。
“没错!另外他醒来以后跟其他人也不一样,其他人睁眼后,马上左顾右盼的看窗外的景色。谁不想知道‘本’家族的秘密基地里是什么样儿啊?你看那些第一次来的人,包括几个大族长。比如秀兰吧,你别看她是个顶阶的、有身份的女法师。到在那里,连一点大族长的矜持劲儿都没有!东瞅西看的跟个孩子一样。当然了,她们家那个心理有点儿问题的小女孩儿除外。”
“啊?你说安妮?比我还小的那个?她心理有问题吗?”哈克急忙问道。
“嗨~米洛克就是打个比方,别打岔,让他接着说”波多克在一旁摆了摆手。
“恩,我说哪儿了?哦,对,保罗睁开眼以后,哪儿都没瞧,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像他刚刚经历一场紧张的活动一样。我那时确实很怀疑他,可是因为你后来说,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所以我的推论也就不成立了。
不过现如今詹宁斯探到的情报却又把所有的事儿都对上了。桑德拉象群排放的那种白色毒气相信与鱼人族排放的那白色烟雾有些类似。所以保罗才不怕它,而他穿的那件会变色的衣服也应该就是你昨天看到的东西。”
哈克恍然地一边点头一边问道,“那他在缆车上做了什么呢?”
“他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看他最后的样子,应该是完成了他的计划。”
“那您是怎么确定,他是‘圆桌’队伍里的奸细?而不是去特意打听鱼人族的消息的呢?”
“说实话,我的分析到现在为止也不是连贯的。他具体在缆车上做了什么,我确实想不出来。但是如果缆车上的一幕,再加上他后面在会上的几次表现,那他是内奸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米洛克的话,引得哈克努力回想起‘第一次圆桌会议’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