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大婚h】边太公钓遇愿者上炕
边妻人早逝无从参照,但香遇断定边家女儿的好颜色应当归功于母亲边相保养得宜,快五十的人仍如三十许一般,看起来也就比边修风大了十几岁。
她风度翩翩地一抬手,连眉眼的纹路都儒雅亲切:殿下,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香遇从善如流地迎上去笑道:小媳见过岳母。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眼神在空中无声相撞,彼此都十分清楚对方是什么货色。
香遇敬了一轮还要再喝,被边修风出言拦下了。
她这大姑子边修风和妻人凌氏也算有名的眷侣,因此并没加入另一边的婚姻失意联盟局里,而是跟着母亲坐在长辈席里推杯换盏,温言拦下了香遇的酒:子衿刚嫁过来什么都不懂,家里的事还要你操持,切不能这时就醉了。
香遇拱手道谢她和边修风不全然陌生,当年在国子监也是一同读过书的,虽不大玩得到一起,人品还算是知根知底。如今看来,倒也是个难得的厚道人。
这一边坐着的几乎都是铁杆边党,见状纷纷知趣地推维道:就是就是,时候不早了,王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边氏姐弟比香遇大上两月边修风镇定地拍一拍她的手:殿下放心,一切有我和娘在。
香遇一怔她实在是很少被同性亲眷以平等姿态安抚过,神情罕见地软了几分:多谢柏舟姐。
边修风对她安然一笑。
主院本就是留给边修雅住的,修补的时候便留了空当没有取名。
紫音扶着香遇踏进院里的时候,苹苹和薇儿正从屋里出来,见了她惊喜一笑:见过殿下。
香遇对他们没什么印象,看一眼紫音:他们是边呃,王夫的小厮?
紫音自觉不方便进后宅,试探着放开她:是。王娘,那我就先回前院
香遇挥挥手:嗯,去吧,照看好边小姐和岳母。
苹苹和薇儿知趣地跟着退下。
香遇按一按头,清醒几分,缓步向婚房走去。
大红的烛火、婚服、装潢,紫丹仔仔细细打理出的婚礼,自然比杨舟梦那瞎折腾的高了何止一档。
新郎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婚床上,大红赤金的凤冠霞帔在巨壮如儿臂的龙凤花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听见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他蓦地转过头,盖头上垂下的流苏盈盈摆摆,音色醇脆:王娘?
香遇靠在房门上看他,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地有点发酸:嗯。
她走过去拿起墨玉喜杆,轻轻挑开他殷红烧眼的盖头一个温宛袅那的殊丽美人眉眼含春、端庄而不失动人地直视着她,含而不露地笑出一点抚湄:子衿见过娘子。
大红的婚服穿在他身上,倒不像是喜色满园的婚服,更像是更像是染了大红、绣了金凤的羽衣霓裳,不似凡人一般的姿容无双,红得冷清又茂盛,简直要红出一种佛性。
香遇的心弦重重一跳,余颤惊彻肺腑她甚至忍不住无声地大喘了一口气,硬生生逼着自己醒过来酒:她觉得自己今夜真是不对劲,又不是、又不是没见过,这么急色,倒好像她多喜欢他似的
这样想着,她又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真是奇了,明明之前见他也只是比较少见的颜色甚好,怎么今日看起来竟这般摄魂夺魄她的视线落在他红润饱满的唇上,恍惚地想:胭脂、对,一定是因为他今日涂了胭脂
边修雅恍若未觉地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床上,一点朱唇微抿,周身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淌满整间床帐,却并不显得晕腻香遇昏昏迷迷地看着他,心里莫名冒出来一个念头:他怎么是牡丹味儿的?
你话音出口她才觉出自己嗓音低哑、甚至有些口干舌燥,香遇下意识润了润嗓,无意识地放柔声音,子衿,你往后唤我表字就好。
边修雅双目晴明他毕竟只喝了一杯合卺酒,神志简直不能更清醒,自然看出香遇这是醉了,从善如流地解开两人繁复厚重的礼袍,语意温存道:好,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