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制着景妍妡的家仆将其松开,倒不是因为受了吓;而是景府大门口立人如玉面郎君,白衣黑领,再熟悉不过。
家奴如蒙大赦,恭敬而谀道:“江二爷,您可来了!小姐这几天在府里闷着,老想着要小子们引着出去玩,可太太下了命令;而且小子们虎气,又怕伺候不周,左右想着去请江二爷来……”
这景府大门口的,若是说自家小姐为了跑出去找别家公子不免颜面尽扫。
这家奴不愧是个老人精。
几句话不仅将小姐拨清楚,还为江元凯的到来找足了理由。
景妍妡一听老奴口中所称,连忙不争手下,忙扭头喊了声“元凯!元凯!元凯!”
少女的声音似红白双鹭含露互濡,人未曾走到身边,心中生出一份惊羞的湿意。
“我这不是来了吗”江元凯顺阶而下,“这几天天气好,小姐想出门透气也实属正常,家里婆子小子倒是稳重,就怕丫头们贪玩,误了小姐的欢景。”
老奴连连点头,顺着江元凯一路向里赶去。
关了大门,院中逆光一隐,景妍妡的手便环了上来。
江元凯本要躲开,心记着人多眼杂,睨眼却瞧下人们早已低眉顺眼的退去。
这才稍稍放心,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由着景妍妡拽着朝影壁后面而去。
“你怎么今天才来?”
“我昨天还不是来了?只不过你睡了…”
上了九曲回廊,江元凯面对面道。
景妍妡坐在朱漆红柱旁,甩着腿道:“你还说,我都睡了!那可不算数……”
“所以我今天来了。”
“哼”景妍妡悟出江元凯正等着她,“你现在跟哥哥真是越来越像了,油嘴滑舌的,最讨厌不过的!哪有良家妇女肯喜欢你们!”
第一百六十一章探虹(11)
“这不便有一个,一个就行,不多不少刚刚好。”
景妍妡本想小姐脾气发作,可意中人活脱脱眼前,欢景苦短,她不愿白白虚度。
心下一软,不忍为难,起身便扑上去要打江元凯的胸膛。
不管是暖阳晒乏了身子还是和家奴争闹许久疲惫。
景妍妡脚下一软,似水袖舞者,翘袖折腰,舞进江元凯怀里。
“我看你还要打我?可先小心自己的脚下,无论你是要做什么,我就在这里站着哪儿也不去,慢慢走过来便是。”
臂弯盈盈空空、香香软软,少女粉色的洋裙印在他脸上,渍出一圆藕粉色。
景妍妡感动而羞涩,密林假山,余光疏浅,时亮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