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蕨姬花魁收的拜谒金多,京极屋的收入不减反增,就随他去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老板娘要酒喝,京极屋的老板娘跟太宰熟悉,直接跟他说去地窖里拿,摇摇晃晃下了地窖两步,门洞一开,只见瘦弱不成样子的男人坐在地窖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中镰刀,他脸上生有丑陋的斑纹。
这个是很丑的男人。
太宰就跟没看到他似的,晃晃脑袋,去找自己的酒瓶。
……
[是很眼熟。]妓夫太郎发现,当他首次完整地看见太宰治的脸时,心头并没有生出对帅哥的愤恨,更没有因妹妹对这男人的特殊而不愉快,他只觉得又无奈又嫌弃。
[我看他,就跟看傻妹妹差不多。]
“喂。”妓夫太郎觉得太宰是傻的,换作他人,冷不丁就酒窖看见丑怪的男人,这人还阴阳怪气地摆弄镰刀,谁不落荒而逃,也就是太宰治,他摇摇晃晃,精心挑选自己喜欢的酒,毫不顾忌地将后背暴露给妓夫太郎。
[怪人。]
“啊?”太宰说,“你叫我?”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子很耳熟,妓夫太郎一拍脑袋,这不是堕姬唯一会唱的和歌吗?
易褪花容人易老,绵绵苦雨吾身抛。
朝有红颜夸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
“你在找什么?”
“北海的大吟酿。”太宰说,“我喜欢喝那个,老板娘好像换了存放酒的地方,我找不到了。”
“……”
妓夫太郎沉默半天,拿镰刀头一指:“右边第第三排。”
“啊,找到了。”推开箱子摸索一番,他成功地拎了瓶酒出来,又哼着小曲摇摇晃晃走了。
“谢谢啦。”还摆摆手。
妓夫太郎:“……”
他沉着脸,一下又一下地抛接镰刀,粗陋的武器快给他玩出花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
……
将太宰捡回来半个月后,他终于意识到,能从小川里捞出来的免费文化教师,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是什么?”他指左边黑乎乎的一团。
“在篝火堆里煮的烤红薯。”小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