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太宰早领教过了,与他是点头说:“选个你喜欢的姿势。”
堕姬摆了好多个姿势,有站的有坐的,最后还是道:“我站着,你画仰视我的模样。”
“噗嗤——”
“哈?你什么意思,嘲笑我?”
“不,不是。”太宰说,“只是想起来,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干脆我爬到树上,你在树下画我。”小梅兴致勃勃道。
“太麻烦了。”太宰说,“折中一下,你站着我坐着。”
小梅撇撇嘴,很不高兴,她说:“花魁都站在最高的地方,我上次看见辉夜花魁,站在三层小楼的平台外边,整条花街没有哪里比那更高,男人女人,所有人都要仰视她。”
“嗯,很好啊。”太宰敷衍地回答。
“我也要一样。”她展开双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你要把我画得很高、很高才行。”
……
蝴蝶忍没从太宰那里得到情报。
“阿希?她失踪了?可怜的女人,是被灭口了吧。”
太宰对面的堕姬微微弯曲小手指。
“昨天小梅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离开了,我们走的时候阿希还好好的。”太宰一心二用,画笔落在纸上勾勒出青年女子妙曼的身躯,纵使她在跟蝴蝶忍说话,也没有看对方。
“或许你可以走走看其他路线,譬如去寻找还没有死的人。”
“我是这么想的。”蝴蝶忍深吸一口气。
“快点出去吧,野丫头。”堕姬耀武扬威道,“这里是大人的空间,你以为我们有时间跟你玩过家家吗?”
对堕姬的嘲讽,蝴蝶忍充耳不闻,她跟太宰说起下一件事:“从中午起就没看见富冈先生……”
“那个啊。”太宰说,“我让他回京都老家帮我拿一件东西。”
“什么什么。”堕姬插嘴,“是钱吗?”她毫不留情地嘲笑太宰小白脸的现状。
“不,比钱要贵重许多。”他说,“该怎么形容,对了,从未想过会动用的宝藏,大致就是此类物件。”
“你就会故弄玄虚。”堕姬晃动手臂,耐不住性子,“快点,你画好没有啊。”
“快了、快了。”
[好吧。]蝴蝶忍按捺住焦躁之情,[我早该知道,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
她站起身,准备出去。
“你准备去哪?”身后突兀传来太宰的问话。
“接着调查。”蝴蝶忍硬邦邦道,“德川的朋友还有几个没死的,或许从他们身上能得到信息。”她想把人渣当成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