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大提马伟老师率先开始八卦:“你说今儿咱几个演出之前突然站起来那个学生是谁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人要砸场子。”
区小米立刻用雷达扫射我的脸:“是啊是啊,不是对你们谁表白未果吧,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靠!这臭丫头!故意给我来个语带双关是吧。
小提侯进老师比较年轻,比我早进来一年,经常被我们戏称猴子,此时嘴里咬着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说:“不是吧!咱这组合里,就小美一个女的。你意思是这学生暗恋咱们小美女老师?!不是吧?!这么大新闻?快,小美女说一下说一下。”
忽然成为众人焦点的我表示很无奈:“诶,拜托你们表这么八卦好伐。我哪有那么红!要我看,说不定是不是你们几个四六级监考时抓住的那些作弊娃,前来报复了。”
马尾巴立刻激动了“哇靠,不是吧!我连抓住那娃张啥样都记不住了!完蛋了,万一我被谋杀了,死了都不知道死谁手里了。好怕好怕!”
一直没有说话的舞蹈黄老师□来:“。不是啦,好像是经管系的肖白,据说是倩倩的男朋友啊。”
“倩倩?就是你们舞蹈队那个小美女啊?那他男朋友来看他干嘛在我们节目上突然蹦出来啊?真奇怪!而且还跟中邪了一样死盯这小美看。”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我身上了!
正无奈着,电话就响了。我如获大赦,赶紧抓了电话飞逃飞逃。
出来才看到,手机上“贱男”二字闪啊闪,我真不知该把手机扔掉,还是面对现实接受审判。
其实是有点期待这通电话的。毕竟,音乐会上那欲语还休的眼神一直在缠绕着我,内心也在忍受着煎熬。可是,又不知,这电话的结果,会是如何。
这,大概就是所有做了亏心事人的一贯心理活动吧。
忐忑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很杂乱,各种邀酒啊唱歌的声音不断。却没有拨电话人的言语声。只有一下一下,沉重的呼吸,衬在杂乱的背景下,无比清晰。
我也不敢说话。
自从上次表白事件之后,我躲肖白躲了好几天,接他的电话就是各种应付,不是说推说很忙,就是说自己不在学校之类,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四天没有正儿八经通过电话了,更别说见面。
我其实真的不确定他下午来音乐系,是不是来挖我的。也不确定,他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老师,还是晚上演出开始的时候,太突然醒悟。
如果是在演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那演出的时候为什么他还跳起来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如果排练的时候还没有知道,为什么在准备演出的时候他又不跟我打招呼,那么深沉?
电话里呼吸越来越急促,明显打电话的人就要爆发。
“莫——老——师,耍,我,很,好,玩,吗?”
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一字一句,没有一点温度。
出离愤怒的肖白,却比嘶吼更令我害怕。至少,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子跟我说话。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可是我也不是存心想玩的啊!
只好,深沉地认错;“对不起。”
对方却平静地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是对不起,从咱俩认识开始,你给我说过多少次对不起?”
。。。。。。。我没有数。。。。。只好。。。“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该说啥,还能说啥?
听筒里,满不在乎的声音,“呵呵,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放心吧,莫老师,我知道怎么做的。你也不用再躲我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跑到你们教师宿舍去骚扰你!就当——我TM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最后几句,咬牙切齿的声音。
“嘟——嘟——”电话转瞬就被挂断了。我才发现,除了“对不起”之外,我似乎还没有来得及说任何一句话。
可是,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在外面挂了电话,我又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走回饭店。发现大家都已经开喝了。
区小米眯着眼睛,拍着硕大的胸脯,跟小猴子哥哥推销:“我跟你说,我们家小美,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追求的人都乌央乌央的。可惜咱小美眼光高,要不现在哪能沦落到跟你们把酒联欢的份儿上。”姐姐,那说的是你好伐,没看见人家小猴子哥哥看你的眼神儿都痴迷了嘛~~
见我回来,区小米跳过来趴我身上:“小美我跟你说,看在你这次这么给力甩了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姐跟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