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有用吗?之前旁敲侧击的劝你还不听,这下好了,咱们音乐系全校出名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前那么多次演出还比不过你这一场来的厉害!”徐主任扶着额。。。青筋直冒的样子,我看着吓得够呛,生怕他高血压什么的身体受不了,赶紧道“徐主任,我错了,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我能不气吗?!”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厉声打断:“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你要是我女儿我早大巴掌抽上了,你跟什么人不好非得跟个学生扯不清,好了,现在人家来你的地盘上打架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就是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想要的结果?!”
眼泪无声地掉着,却无话可说。
徐主任用力坐在椅子上,缓了下,无比苍凉道:“好了,这个月的课你先不用上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
徐主任一把将茶杯扔在我脚底下:“这就想不干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自己捅了马蜂窝,就想着拍拍屁股走人?我让你回去好好反省!”
我战战兢兢站起身来:“。。。。好。”
走到门口,刚想推门离开,徐主任虚着声音道:“这几天别在学校里住了。。。等流言过了再说吧。。。”
热流再度涌进眼里,点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要虐了。。。算是吧。。。每个人总有成长的过程,那过程必经的痛苦,也是肖白和小美必须要经历的。放心吧,不会很久的。。。
☆、第五十四章 二妞怂了
我被自己伤害了。
以前如果有人这么伤感地对我说,我一定会使劲抽他;你丫贱啊!
现在;抽我自己已经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离开已成定局,我也就不回头看。醉过哭过之后;收拾行李;背起行囊,一个月里;我跑遍了以前同学现在生活的地方,大连、上海、北京、海南、深圳。。。四处胡吃猛喝,虽然大家都很奇怪工作时期我怎么会有假,但见我一如既往地二着;也分外热情地招待。
是谁说过,每天给自己一个微笑,笑着笑着,你就会相信,自己是真的心情很好。我每天给自己很多微笑,出门前,对着镜子,挥舞拳头,高喊莫小美,我是最棒的!出门后,和友人各种恶搞开怀。。。。
只是一到夜晚,总难成眠,过往的种种总是如影随形,换掉的手机卡仿佛插在自己的脑海里,幻想着各种联系结局。每每回忆道快乐时,肖白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形象就会自动蹦出来,然后接踵而来倩倩的指责,肖白哥哥的道理,徐主任的失望。。。。
其实已经没有钱了。生活优渥的月光族那会想到有一天面包也成为自己的拦路虎。弹尽粮绝的时候还是回到G市,其实很想回家,却又怕不知如何向家人交代。。。昨晚,爸爸在电话里还说让我看开些,凡是不要太要强,实在不行回家爸爸也能养的起你云云。。。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即使不知道所谓何事,也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人啊,只有遇到了难处,才会发觉亲情、友情的重要。
事隔一个月后,再回学校,心情。。。无法形容。走在高高的芒果树下,想起刚来工作时轻松得意的心情,心里阵阵嗤笑。瞧瞧现在的我,戴着棒球帽,捂着非典时期的口罩,生怕别人认出的样子,轻松?到哪去找。
学校的布告栏里贴着对肖白秦大勇大架斗殴的处理办法,两个人都处以警告处分。还好,不至于开除学籍。就算带这个警告,能顺利毕业也就高了。估计此时,他已经毕业了吧。想起一个月前种种缠绵,肖白的求婚。。。时间,真是奇怪的侩子手,我等到了一个月,却没想到这结局。
走进艺术系大楼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楼道里只有三三两两在琴房间走动的学生。我如约而至走到徐主任办公室前,打开门进去,心境,已经很坦然了。
正在写大字的徐主任看到我这身打扮显然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一下。一个月的思考,我也沉稳了不少,摘掉口罩,我对着徐主任抱歉地笑:“徐主任,您怎么样,没少着急上火吧。我来系里,贡献没怎么做,马蜂窝倒捅了不少,对不起您了。”
徐主任再在茶台前泡好了功夫茶端到我面前:“你别这么说。上次那个教师大赛,本来初赛之后排名你是第一位的。可惜后来没继续参加了,要不然,咱们系又多捧个奖杯回来。”
然后徐主任又滔滔不绝地讲起最近有什么演出。。。系里怎么怎么忙。。。。。大有刹不住车之势。。。我偷了个空,赶紧插嘴:“徐主任。。。。那个。。。。我那件事。。。。。学校决定怎么处理 ?”
徐主任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盯着我看了半天,缓缓地说:“原则上,这件事你没有直接参与,学校是无法直接给你处分的。领导给我的直视,是让我——劝退。莫小美,你想离开吗?”
已经预了这结局的。从包里缓缓掏出已经打好的辞职信:“徐主任,谢谢您在这一年里的照顾。我很感激您。”
徐主任一拍桌子:“你们这些年轻人,惹了事就知道跑,逃避有用吗?在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这个道理懂不懂?”
徐主任这反映,有点奇怪啊。。。“懂。可是我就是再厚脸皮,也不能拉着咱们系一起下水,死皮赖脸地当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啊。”
徐老师缓缓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学校这些年一直都有参与国家的西南开发计划,每学期都有老师和领导参与支教活动。咱们艺术学院,美术的老师去过几个,音乐系因为专业发展的限制,一直都还没有老师参与。这个支教活动,为期一年,去的基本都是男老师为主。我帮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就看你能不能吃苦了。”
我茫然地望着徐主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听着领导继续说:“如果你能忍过这一年,回来之后,也算是将功补过。一年的时间,足够很多人淡忘一些事情的了,到时候当事的学生也已经毕业了,只要你坚持下来,我在位期间一定会让你好好回来上课的。”
我妈说过,从小到大,我都有贵人相助,一路走过来,并不算聪明的我总能得到高人的指点。徐主任,绝对是我的贵人。
热泪盈眶地接过文件,只差给徐主任下跪了。虽然在这一个月里我想了很多自己独立在外闯荡的生活可能,也可能,外面的天空更自由,可徐主任如此待我,我怎能做不领情的白眼狼呢。
离开艺术楼之后,我回到宿舍收拾行李。这活动6月中就开始培训,7月就和大学生一起参加暑期的支教活动,然后9月开学之后直接定点去支教的学校。在这之前,我打算把行李收拾好都放到小米家,这样,我就不用再来学校了。
打电话叫了贾轶男开车来接。我打算趁着中午人少,把东西收拾了赶紧走。正收拾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敲门声响,我还寻思贾男也太快了吧,开门就愣在当下。
门外这个人,和我刚刚的打扮几乎一模一样,这是非典来袭吗?棒球帽,口罩。来人已经一把推开门,闪身进来,长臂一捞,把我死死按在胸前。
一片空白。
不是没想过相见。只是没预料在这个时间。我是多么怕,在离开之前,又做下错误的决定,不够坚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