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立即哎呦叫了一声,捂着脑门就势躺下卧倒。
高俅见宝贝儿子中招,忙过来,抱起高铭,唤道:“怎么了?我儿醒醒。”
高铭决定装死到底,逃避体育训练,可这时就听他爹道:“快传大夫来,对了,还有叫人立刻准备活血化瘀的上等药材。”
这是还要吃药的节奏?高铭立刻表演了一招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爹,我没事了。”
高俅心惊胆战的道:“真的吗?”
“是的,非常好。”
高铭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咱们继续踢蹴鞠吧。”
见儿子没事,高俅松了口气,也猜到他刚才是装的,佯装怒容,“你啊,这次别想故技重施。”
说着开球。
运动了一会,高铭就气喘吁吁,举起手来摆了摆,“……明、明天再来吧……”
恰好这时,老都管接到消息,上前朝高俅禀告,“太尉,押送花石纲的人员都挑选好了,就要出发,您可要去看看?”
高俅犹豫了下,“花石纲这事马虎不得,我得叮嘱几句,来人,更衣。”
所谓花石纲,皇帝为了自己享乐,在各地搜罗怪石运到东京来供他把玩欣赏,简而言之就是运丑石头进京。
高铭如蒙大赦,催促他爹,“您赶紧去吧。”
高俅道:“那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来。你以后要担重任,没有好的体魄如何胜任,像我,也是公务缠身,若是搁在你身上,你如何应付?”
高铭一想也有道理,自己早晚要出仕,为以后打地基也有道理,艰涩的点头,“听您安排。”
高俅满意的走了,高铭坐在花园中歇息了好一会,才好点。
他百无聊赖的赏花,琢磨着找点事情做。
这时候,下人来报,“衙内,时迁求见。”
高铭乐了,“看来上次吩咐他的事情有眉目了。”
来到偏厅来见时迁,见他面带微笑,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衙内,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我在东京城转了几圈,寻到一家卖海东青的,他家和辽国那边有活动,最近好不容易来弄到一只。”
高铭一看太阳还没落山,时辰还早,再说落山又如何,我大宋东京可是座不夜城。
“前面带路,事不宜迟,早买早踏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免得也长梦多,要是明早一去被人预定了,他可不想再次上演争抢戏码,落人口实。
“衙内不用着急,定金我已经付了。老汉说给您留着。”
“时迁……”高铭笑道:“我没看错你,你还是蛮会办事的。”
“谢衙内夸奖。”
时迁跟着笑。
“走,咱们去看看品相。”
高铭叫了一嗓子,“更衣!备车!”
海东青乃是女真特产,女真受奴役那会,没少进贡给辽国宫廷。
但是辽国的需求日益加大,女真不堪重负,摩擦不断,女真居然反了,目前正跟辽国掐架中。
可见这鸟还关乎国运。
高铭要买海东青送给花荣玩,借着这段日子花荣对他态度不错,送份礼物,把友谊巩固一下。
由时迁带路,高铭带着亲随,一行人来到了地点——一间很不起眼的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