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海茫茫的,想要找磷火的御龙使也不是易事。”清清托腮,这黑泉森林位于茂佘的最北端,这也是她前来茂佘的原因之一。
打探磷火的下落,据赫怜祁说,当年他就在黑泉森林见过磷火,从那以后就再也见过磷火,不久后便传出了冰皇叛变,磷火被害的消息。
这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年磷火葬身的地方。
也只能凭借着赫怜祁所说,现在黑泉森林一探究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携呈斜觑向身侧的女子。
“我现在倒是对那藏格伦更为好奇了。择时摩诃的话让我觉得藏格伦与那神秘阁主,有着某种关系。”
这仅仅是她的直觉,可也足以促使她前往藏格伦所在的苍夜皇宫。
那个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把自己藏匿在铁皮之中的苍夜国大王藏格伦。
携呈挑了挑眉,勾了勾唇,“本尊可不想跟你这娃儿在这里浪费时间。”语落中,身影化为了黑烟,朝着不远处的山脉飞掠而去。
清清笑着摇了摇头,身子一动,人紧随着黑烟,离开了这阴森不见天日的黑泉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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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潃甄把银针放好,看了那躺在椅上正合眼假寐的楚歌一眼后,放轻了脚步,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她走到院落,看向那正在凉亭中抚琴的男子,微敛了目色,手紧握了下荷包,举步朝着他走去。
悠扬的琴声,入耳便有一种令人落泪的冲动,那宛如是一曲断魂绝音。
在纳兰潃甄走入亭中时,曲子也渐渐地转弱,消失——
赫怜祁举目,看向站在亭中双眼含泪的纳兰潃甄,不禁莞尔笑道:“纳兰公主,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竟是能听懂我这琴中之意。”
纳兰潃甄含笑的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说:“这琴音虽美,就是过于的凄凉,催人泪下。”
“纳兰公主可是已经给他扎完针了?”赫怜祁推开琴,从石凳上起身。
“嗯,扎完了。”纳兰潃甄应着,她看向走至亭门口的赫怜祁,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赫怜祁侧起脸,看向一旁的纳兰潃甄,“公主有话要说,可又犹豫是不是该说与我听,毕竟我与楚歌,是敌非友。”
纳兰潃甄被他一语道破,不禁红了红脸,“四皇子的话,让潃甄无地自容。”
“公主究竟为何事烦心?”赫怜祁转过身,看向她。
纳兰潃甄举目,看向他,说道:“其实这件事我真的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苦于无人可诉。”
“哦?”赫怜祁微微挑起了两道修眉。
“在没有给大王施针前,我也以为大王的伤势,是因龙姐姐而来。”
“难道不是?”赫怜祁修眉一拧。
“应该说龙姐姐确实伤了大王,可这伤势还不足以让大王这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
“一直没有好转?”赫怜祁颇为惊诧的看着纳兰潃甄。虽说在前往川城的途中,楚歌确实时常会在车内小歇,可这进入川城后的这几日来,可都显得神采飞扬,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这就是身为帝王的可悲吧。即便是有伤也绝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半分,何况是在你的面前。以大王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又岂会在你的面前示弱。”
纳兰潃甄的话,让赫怜祁沉默,看来楚歌的伤势远比自己所想得还要严重。
“公主刚才说,楚歌的伤势不完全是因清清而起,那究竟还有什么?”
“我第一次给大王下针时就发现,大王除了被龙姐姐大伤外,还中了毒。”
“中毒?公主可知道什么毒?”
“不知,这毒我至今没有遇上过。”纳兰潃甄摇头。
“楚歌如此精明小心的人,也会中毒,这下毒之人还真是可怕。”赫怜祁托腮沉思,能给楚歌下毒的人,必定是他极为信任的身边人。
谁会想要楚歌的命,还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