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看向明叔,笑道:“他刚入楚王府,不认识我也是自然。何况,我现在没那么心情。”
明叔见清清这般说,也只能暂时按耐住了那份怒焰,他确实是听说,这位楚侧妃在楚王爷没地位,就连个奴才都看不起她。
现在倒是验证了这一点。
小厮迎进了清清与明叔后,便匆匆地赶去请胡嬷嬷。
清清带着明叔向着楚王府的前厅走去,一路上不时会遇上向明叔请安,顺带着给她请安的下人。
明叔看那些争相向自己请安的下人,再看看那些下人对龙清清的态度,也难怪王爷会不放心,换了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气恼吧。
可,反观那楚侧妃,别说是气恼,脸上始终淡漠如水,似乎对这些都漠不关心。
敛去了眼底的疑惑,明叔随着清清来到前厅,这前脚刚进,后头胡嬷嬷就出现在了厅门口。
胡嬷嬷一身威严,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当家主母呢。
明叔鼻孔一哼气,看着胡嬷嬷说道:“胡嬷嬷,你这谱可是摆得越来越大了。”
“哟,明总管,你这不是折煞奴才么?”胡嬷嬷挥了挥手,让丫鬟沏茶,旋即看向那站在厅中的人儿,上前,作势道:“奴才给侧妃请安,恭迎侧妃回府。”
清清回身,低眼,瞧着胡嬷嬷,这多日不见,这胡嬷嬷倒是愈发的容光焕发了,楚歌的事,她是一点都没挂在心上?
“胡嬷嬷,大门为何没有守着?”清清问道。
“这大门怎么没人守着,这人都守着大门呢。”胡嬷嬷直起了腰杆,声音洪亮道。
“那怎么明叔敲了半天门,都不见人开门?”清清又问。
“不是没人开门,而是怕大门一开,就有人上门讨债。”胡嬷嬷回道。
“讨债?楚王府欠了很多债在外头?”清清目色渐渐地尖锐起来。
胡嬷嬷不以为然道:“瞧侧妃说的倒是轻巧,这么大个王府,您真以为什么都是花现银的么?这还不是都赊账,然后一月月的还。”
“哦。”清清应了声,慢慢地走上前,说着便要坐下。
“不许坐!”胡嬷嬷突然上前,拽住了清清的手臂。
清清目色一沉,问道:“为何不能坐?”
“这位置可不是你这侧妃能坐得。”胡嬷嬷盯着清清说道。
“是么。”清清淡淡的一样眉,甩开了胡嬷嬷的手臂,仍是淡定的坐在了主位上。
胡嬷嬷愕然地瞧着那端坐在主母位上的龙清清,低喝道:“你一个小小的侧妃,居然妄想要当家作主了,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胡嬷嬷,我虽说不过是个侧妃,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清清轻扫胡嬷嬷,淡淡地问道:“你一个奴才,何以敢对我这做主子大呼小叫。”
“好啊,是不是当真以为咱们王爷落了难,你这能上脸了。”胡嬷嬷一口气憋在胸口,指着龙清清,喝道:“只要我胡嬷嬷活着一天,这个楚王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王爷出了事。”清清目光一沉,手一掌拍在桌面上,沉声道:“王爷有难,你这做奴才的不知道为主子分忧,竟然还敢在府里头,作威作福。胡嬷嬷,你不过是个嬷嬷,是个奴才,你穿得是什么,你这一身锦衣华服是怎么回事?老燕王尸骨都未有入土,王爷尚未脱险,你就敢穿戴如此,若是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楚王府没人了?”
胡嬷嬷怔怔地瞧着那高居在上的女子,这与她印象中的怯弱无能,完全成了两个人。
现在这个楚侧妃,哪里还有初见时的逆来顺
受。
“龙清清,我胡嬷嬷怎么说都是楚王爷的奶娘,在这楚王府内谁不知道我虽说是个奴才,可也算是半个主子。就算你是侧妃又如何,王爷不过是给了你个头衔!”胡嬷嬷气得大吼。
“胡嬷嬷,这就是你楚王府的管教,我算是明白,这也就难怪,连个小厮,都能这般目中无人了。”明叔忍不住插嘴。这老泼妇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算是楚王爷的乳娘又如何,还不是个奴才!
“明王生,我敬你是豫王府的总管,才对你礼让三分,别忘了,这可是楚王府,不是豫王府,还轮不到你来说事。”胡嬷嬷横着脸,向着明叔示威。
明叔气瞪了双眼,想说什么,却被清清所阻止。
“明叔,胡嬷嬷这话说的没错,这是楚王府的事,明叔就不必插手了。”
“可是侧妃,奴才实在是看不过去。”明叔看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