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地,瞬发魔法,至少高级魔法师才能做到的事情,情急之下,她调动全部精神力,硬是使了出来,此刻脑海内精神力几近贻尽,连维持站着的能力也没有了。
索里握着少白的脖子却没有掐上去,而是同众人僵持着,土墙那边,元素巨人打成了一团,四下破坏起来,索里担忧的斜眼朝土墙后瞄了一眼。
“你想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还能发动完成你的魔法阵?”桑泽冷冷的道,示意众人不要动作。
少白满头大汗,虚弱的被索里控制在手里,嘴里轻轻蠕动着。土墙那边碰撞击打的声音持续传来,却好似离这里远了一些,索里眼中满是担忧。
“撤掉土墙术,帮我灭了那三个元素巨人,我就放了手里这个魔法师。”索里终于放下了唇边的笛,哑声开口。
“可以。”桑泽手中一动,土墙即消失不见,索里急急往后看去,三个元素巨人彼此互殴着,已经快要接近了魔法阵,攻击到阵中的女子。
“快点攻击元素巨人,否则我就杀了他。”索里急声道,手指一紧。
“不要,快点攻击它,救下少白。”嘉宝尖声喊道,本就虚弱的精神受此刺激,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冰环。”少白一声大吼,冰环自两人脚下绕着圈环上,索里急急放开了握住少白脖子的手,企图跳出这魔法的攻击圈内,却还是来不及,冰层瞬间将他覆盖,他保持着跃起的姿势,如冰雕般在空中飘浮了一秒,再重重落地,少白自身自胸膛以下,也被冰层所覆盖。
这会功夫,元素巨人已经打到了魔法阵中,阵中的女子被其中一个元素巨人,一掌拍到地上,胸腹间破了一个大口,绿色的液体自她体内倒流而出,从三个元素巨人的脚开始腐蚀起来,转眼之间,即涌上它们的全身。
三个元素巨人自脚开始腐蚀,慢慢消融,最终化作了三个再无光泽的晶球。
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动着,来到了索里和少白脚下,将冰层腐蚀出层层白烟,融化的水和绿交杂在一起,最终将冰层全部腐蚀贻尽,变成淡绿无害的液体,不再从女子的胸腹间溢出。
索里的眼连眼白都变成了红色,自眼角滑下一滴泪来,跌坐在地。
“看来,你的复活魔法阵已经完全失败了,你的计划不能成功,你的女人也不能复活了。”桑泽沉默的看着男子半响,冷冷的道。
“你错了,苏珊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妹妹,我也没有想让她复活,复活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索里拭去眼角的泪,站了起来,缓缓朝女子的所在走了过去。
“那你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杀害了那么的生命,又是所为何事?”桑泽制止了其他人欲攻击索里的动作,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想把她炼成死灵,让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答应过她,会一直保护她,一直和她在一起。”索里淡淡的道,在苏珊的尸身旁坐了下来,伸手去理她凌乱了的发。
“为什么要杀了穆席,还指挥魔兽和死灵攻击镇民?”桑泽双手抱胸,看着索里。
“我跟苏珊本来是流浪儿,两人相依为命艰难求生,有一天碰到了索里,他发现我有修习亡灵的魔法的天赋,要收我为义子,为了能给苏珊稳定的生活,我答应了。”索里低声答,抱着苏珊的尸体,望着她的脸,停顿了一会。
“除了修习亡灵魔法,我还做杀手,为他走私和杀除对手。苏珊则在这里做了女仆,我长期在外,对苏珊的状况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慢慢长大,看上去一切都好的样子,就以为穆席遵守约定,对苏珊还算照顾。”索里又是一顿,沉默的将自己的脸蹭在苏珊冰冷的黑发上。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穆席对苏珊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了吗?”销卡急急追问道。
“苏珊每次同我见面,都将一切隐藏得很好,一直笑着,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一直不知道,穆席是个变态,他在苏珊十岁那年就把她强暴了,还一直对她做着许多过分的事。直到那天,我杀了穆席的一个对家,因为事情很是顺利,提早了两天回来。当时已经是深夜,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跑到了苏珊的房间里,我买了她最喜欢的棉花糖,想要立马给她。”
“苏珊没有在她的房间里,我意外之下便去找穆席复命,却见到穆席,正在……。”索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包含着极大的痛苦,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看到那一幕,我疯了,头脑混乱成一团,无法相信我出卖灵魂,满手血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事情。当我冷静下来,苏珊和穆席都死了,苏珊当时被穆席抓在手里,不停的哭着,我越发愤怒混乱,什么都不顾地向他发动了攻击,结果穆席被我杀了,穆席也掐死了苏珊。我真是一个蠢货,不称职的哥哥,是我害死了苏珊。可是,我依然想,一直和苏珊在一起。”索里最后一句话是仰头大吼而出的,吼完整个人扑到了苏珊身上,众人只以为他回忆到那里刺激过深,情绪激动。
然而良久,索里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销卡等了半天,走到他面前,一脚朝他踢去,却将他踢得滚落一边,再看,他胸中心口处深深刺入一把铁刺,已经死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委托
秋天正午的阳光,照到身上,烘得人身上暖暖的。嘉宝茫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觉得脑袋一抽,痛得厉害,一歪脖子,啪!又躺了回去。
在床上装了半天的尸体,才突然想起昨夜经过,丫整个人急急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和外衣都顾不得穿,就往外跑。
院子里很安静,阳光照耀下,一点人影也无,嘉宝暗道难道?推开少白的房门就闯进了他房里。
少白安静笔直的躺在床上,双手合于胸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嘉宝颤颤巍巍的将手指伸到手白的鼻下,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一点气息也无。
“哇!你怎么能现在就死了,我还没有摸过你的肉体,把你抢去当新郎,甚至没跟你接过吻,难道,我命犯孤煞,注定孤独终老?”嘉宝红着眼眶吸着鼻涕,整个人扑到了少白的身上。
“早熟的小公主!你就这么想摸我的肉体,把我抢去当新郎?我还以为你把我当做哥哥呢?想不到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想法竟然能这么复杂。”少白被她压得再也憋不住气,睁开了眼睛,忍俊不禁,面上却是起了一片微微红潮,也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不好意思。
“你没死,那我怎么探不到你的呼吸?你骗我。”嘉宝一把推开了他,顺手把刚刚流的几滴鼻水,愤怒的抹到他被上。
“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少白坐了起来,笑着解释。
“那我刚刚的话你全都听进去了?”嘉宝板着小脸,冷冷的道。
“不只他听见了,我们两个也听见了。”布兰妮和艾丽莎两人并排站在房门外,戏谑的笑看着嘉宝。
“听见就听见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把少白哥哥订做我的新郎,谁敢跟我抢,我就把她烧成渣,再送到爪哇国去。”嘉宝脸上一红,然后仰首挺胸,强悍的发出了宣言。
“等你长大了再说吧!真没羞。”布兰妮一脸鄙视的啐道,其余两人一脸心有戚戚焉。
学院的众人清晨即已离开,艾丽莎留了下来照顾两人,布兰妮则是对拉琴人还未死心,打算留下来再看看能不能说服他,跟她前往西京第一歌剧院。
少白的腹痛经过艾丽莎的光愈术施加,再连续服药休息,经过两天之后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傍晚,少白提议到海港走走,然后明天就回到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