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花红柳绿,一一从眼前闪过,心头却是没来由的迷茫与困惑。
还有着点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奇怪了,他冷夜何时变成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知道,他应该不顾古乐儿的疲累,将她沿捷径一路带回孤鸿堡去。
她累虽累,可再撑几天,撑到孤鸿堡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他鬼使神差地换了辆马车,还带了她去吃美食,住客栈。
象是生怕累坏了她似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昨天,他竟然教她练功。
他到底是怎么了?
象是被鬼上身了似的,不受控制地做着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去做的事。
如今,为了怕被东风醉追上,他还特意选择了另外一条道。
要绕很大一个弯子才能抵达孤鸿堡。
这是他无情冷酷的冷夜会做的事吗?
最理智的做法,是他现在立刻换了马,带古乐儿尽快赶回孤鸿堡去。
以他自己的力量,他不认为可以斗得过踏雪公子,也不认为他可以揭开他的面纱。
而孤鸿堡的周围有许多的机关陷阱,他才有把握挡得住踏雪公子。
否则,他大可不必如此费事,将古乐儿劫去孤鸿堡。
可是,冷夜的手再次不听他的使唤,拉着马车的缰绳,不肯放开。
古乐儿精神奕奕坐在马车当中。
昨晚一夜没睡,但是她一点都不困,反而比平日里睡了还要精神百倍。
古乐儿兴奋不已,原来练功有这么多的好处。
若不是冷夜警告过她,一次不能练太久,而且,没有人指导,容易走火入魔,她真想再练一会。
无言的关切8
练功是会上瘾的呀。
马车走了一整天,前方却一直没有遇到可供住宿的地方。
到黄昏时分,冷夜将马车停在一个山坡下面。
对古乐儿说:“附近没有城镇,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你可以睡马车。”
古乐儿当然没有异议。
在冷夜打了只山鸡放在火上烤的时候,她走到附近采野花玩。
旅途实在太无聊了点,找不到事可做呀。
刚拔下一株野花,突然手指上一阵剧痛。
古乐儿痛得“呀”地叫了一声,甩开野花。
然后,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正钉了一只血红的蜈蚣。
古乐儿在电视和书上看到过蜈蚣,一眼就认出这是蜈蚣。
可通体血红的蜈蚣她闻所未闻。
想把蜈蚣甩掉,可蜈蚣却象是钉在她手上似的,根本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