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对上周辞清似笑非笑的嘴角,阮语下意识松手跑向他,惊喜地跳进他的怀里。
阮语勾着他的脖子,有些勒,周辞清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她下来,然后抬眸看向后方的许时风:不介绍一下吗?
被点到名的许时风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需要问他姓甚名谁,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秒你就能把他的名字对上号。
周辞清就是其中一个。
许时风只在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凭借《教父》的镜头幻想出一个模糊的人像。
他以为的周辞清是个头发花白,会穿着全套西装的老人,不怒而威。而面前的人很年轻,和他想象中的人完全不同,长相阴柔,挺拔的身躯不算壮阔,但隐藏着骇人的威力,只一眼就能令人胆战心惊。
也只一眼他就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西苑主人。
周先生你好,我叫许时风,是CSA新成员。
周辞清没有去握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只是略微一颔首作为表示:需要送许先生回驻地吗?
伸出的手自然垂下,许时风往后看了一眼斜放在告示牌旁边的山地车:不用麻烦,我是骑车过来的。
大片的乌云全部飘走,灼热的太阳光再次灼烧大地和人的皮肤,他要继续完成繁琐繁重的工作。
刚才那一场雨仿佛只是短暂而美好的梦境,现在闹钟响了。
他目送阮语被周辞清搂着腰走向那辆高大的G63,他们走得不紧不慢,步伐始终一致,说话时始终看着对方的眼睛。
许时风觉得自己在看一个长镜头,远去的二人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而他只是一个无名的观众。
但神好像在下一刻眷顾了他一秒,镜头里的女主角在上车前突然回头,在车窗框中央对他嫣然一笑,将他一并带进了电影里面。
前提是,他没看见车厢后座里的二人在接吻的话,他会很肯定这个想法。
*
阮语习惯上车后立刻关车窗,这是周辞清教她的,说最好连车窗都永远关紧,不给外界任何一点侵入的机会。
可她正要关上,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掌按在她颈后,两指指腹按在她的颈侧,让她清晰感受到自己从慢到快的脉搏。
阴影投下,阮语下意识闭眼,微启的嘴唇顷刻被含住。
周辞清的吻很用力,阮语只能仰着头去承受。
车子在他们接吻的那一刻启动,有带着湿意的风吹进车厢,阮语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周辞清望向车外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神?
阴冷、占有欲、咄咄逼人。
也是她最渴望让许时风看到的眼神。
*
车子掠过塔玛侬神庙,阮语颈后的手挪开,背后的车窗缓缓上升,她被吮得发疼的嘴唇才被放开。
披拉送了我一条苏眉,这鱼要现煮现吃才好,但我一直没等到你回来。
他单手托起阮语的脸,拇指擦过她被口红染色的唇角,然后被阮语张嘴含住。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