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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冷了脸色：&ldo;莲老板，你最好将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通常最微不足道的细节，才是真相的所在。&rdo;

莲官下意识地看了秦非然一眼。

&ldo;但说无妨。&rdo;

得了允准，莲官才轻声道：&ldo;秦先生是来与我商议要事的。&rdo;

&ldo;什么要事?&rdo;

&ldo;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rdo;

柳雁欢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但看着那张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他无奈地说道：&ldo;算了，你接着说。&rdo;

&ldo;今日是我的生辰，秦先生赠了我礼物，还曾许我一个愿望，我说想到外头逛逛，这才走到了韶华香坊。之后发生的事情，柳少应当清楚才是。&rdo;

&ldo;等一下，你收了一件礼物?是什么东西?&rdo;

&ldo;是一枚鼻烟壶。&rdo;

柳雁欢略一皱眉：&ldo;此物现在何处?&rdo;

莲官掩嘴打了个喷嚏，他向来爱重形象，这会子正低头致歉：&ldo;失礼了。&rdo;

&ldo;东西我随身带着。&rdo;说着，他从衣衫里掏出那枚鼻烟壶。

柳雁欢将鼻烟壶里的粉末倒在手上，轻轻地嗅了嗅，立刻皱起了眉头。

&ldo;怎么?&rdo;秦非然问道。

&ldo;是上好的金丝熏，里头掺了好些名贵的药材，只是除了这些，还加了别的东西。&rdo;

柳雁欢一双眼睛赤忱地瞧着秦非然：&ldo;比如‐‐雷公藤根粉。&rdo;

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ldo;所以秦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为何要毒害莲老板?&rdo;

莲官的脸色变了，急道：&rdo;不是这样的，柳少你误会了。&rdo;

柳雁欢看着涨红了脸的莲官，再看看旁边冷着脸的秦非然。他瞧出来了，莲官处处维护秦非然，若是不下点猛料，怕是不能在他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ldo;误会?莲老板，像秦先生这样的人，太过危险了。他想要新人换旧人的时候，只要给你些小玩意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你，我劝你千万不要被这副伪君子的模样给骗了。&rdo;

想到秦非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撩着这个，哄着那个的做派，柳雁欢话里的每个字都带上了真情实感。

&ldo;不，柳少，你听我说……&rdo;

&ldo;某些人面上假仁假义，内里恶毒心肠，你若是嫌我烦，就当我没说过这话。&rdo;

莲官刚从鬼门关溜了一趟，脑子昏沉得很，这会儿哪里说得过柳雁欢的尖牙利齿，急得一个劲儿地喘息。

秦非然看不下去，沉声打断道：&ldo;我们只是公务上的合作关系，柳少非得往那档子事儿上想，我也无可奈何。&rdo;

&ldo;到戏班子里谈公务，秦先生莫不是觉得我很好骗?&rdo;柳雁欢寸步不让。

直到两人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才发现一旁的莲官正捂着唇。

两人沉默了。

莲官却顾不上许多，喘口气便开口：&ldo;柳少，你真的误会了。我这条命是秦先生救下的，从小在秦家立过生死状要一辈子效忠三爷，所以……咳咳……我和三爷，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rdo;

&ldo;所以，三爷是绝不可能对我下手的。你与其怀疑是三爷下的毒，不若怀疑是有人想给三爷下毒，毕竟我拿到这一壶鼻烟的时候，已经开封了。&rdo;

&ldo;什么?&rdo;柳雁欢和秦非然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