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随即被挂断,阮黎将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缩进沙发里,伸出手指,揉了揉了眉心。
没多大会,电话又乍然响起,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放到耳边,“又有什么事?”
“刚刚和谁通电话?”质问的理所应当的语气。
“没谁,一个朋友。”阮黎蓦的坐起身,神紧也跟着绷紧。
“我叫人送了点吃的给你,吃过后再休息。”没有抓住问题不放。
“我不饿。”阮黎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漂浮在锅里的水饺,她就没了食欲。
“不饿也稍稍吃一点,我还有会要开……”
没等他说完,阮黎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想。
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心底有点凄然,环视了一圈冷冰冰的屋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发了多久呆,门铃响了起来。
起身开门,两个服务生拎着好看的锦盒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
“请问是阮小姐吗?”其中一位微笑开口。
“我是。”阮黎点点头。
“我们是冯记的,齐先生让我们送几个菜过来。”
“给我吧。”阮黎伸手去接。
“好的。”
两个锦盒交到她的手里。
“多谢你们了。”
“应该的,祝您用餐愉快。”
直接回到客厅沙发前,将锦盒放在茶几上。
冯记是有名的私房菜,平日里不提前半个月订位置根本排不到。能让他们送外卖的人,不用说就知道面子有多大。
一层层打开锦盒,拌厥根、糯米丸子、瓮香湖藕还有一盅上等血燕。
她去过冯记几次,貌似说过,拌厥根爽口,糯米丸子不腻,瓮香湖藕清香的话。至于燕窝,应该是纪敏那种千金小姐们保养的上品。
他是在补偿她吧!阮黎苦笑一声,何必呢?
筷子也不用,捏起个丸子咬了一口。
回来了手也没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她安慰自己。
丸子蒸的松软,咬在嘴里却又弹性十足,香的不行,她将剩下的半个丸子一口气全塞进嘴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到喉间,吞咽困难。
她慌忙起身,冲到洗手间,一手揭开马桶盖蹲了下来,拼命吐了起来。
一阵昏天暗地,她摇摇晃晃两眼发黑的起身,撑在洗面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发白,狼狈不堪。
拎开水笼头,水哗哗的奔涌出来,捧起满捧就朝脸上扑去。
丝丝凉意渗进毛孔,人也清醒了不少。
漱了口,她什么也愿意再想,趿着拖鞋啪哒啪哒的走进睡房,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这是个什么状态,现在的自己像极了尾缺水的鱼,张开口拼命的乞求氧气,却发现连空气都稀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