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那皇亲国戚找国库借了银子,朝廷去要账,说要买兵器加固边关守卫。那借了钱的皇亲国戚来一句,他们的银子全都捐出去修了堤坝,没钱。”
“是不是国库也不能要回来银子,就任由边关将士兵器不足,然后被他国攻打?”
乔锦兰好奇的问着:“父亲也是武将,若是在寒冬腊月将士们急需棉衣粮食的时候,朝廷给将士们送了同等的药材,是不是可以抵了棉衣跟粮食?”
“反正也是需要的,没差别。”
乔锦兰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安阳侯颇为疑惑的问着:“父亲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专款专用的道理?”
安阳侯气闷不已,那熟悉的憋屈感觉又来了。
他真的是相当奇怪,就乔锦兰这样的,当初在乔家怎么会那么没有存在感的?
“就算是不用我们出银子,那东西卖之前也可以跟我们说一声。”安阳侯抓着最后的一个理由不放。
乔锦兰笑了,说道:“世子只是想给祖母父亲一个惊喜。”
说完这句,乔锦兰幽幽叹息一声,神色变为无尽的哀戚:“恐怕世子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何父亲会连他一句解释都不听,就如此暴怒的打破他的头。”
“祖母父亲自小是那样的宠爱世子,怎么会连给世子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呢?”
乔锦兰真诚的看着安阳侯,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安阳侯那张脸啊,真的是没法看了。
乔锦兰都能清楚的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显然是气狠了。
为何?
她当然是知道为何。
不过就是安阳侯想让陆云煦不孝的名声传遍京城,陆云煦越是不堪,等以后陆良毅认祖归宗的时候,越是众望所归。
只可惜啊,他们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安阳侯咬了半天的牙,这才挤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解释:“我不过对他是爱之深责之切。”
“父亲真是费心了。”乔锦兰是压根半个字都不信,只是笑着。
他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
反正,到了眼前的功劳,他没捞到。
只这一条,就足够他后悔的了。
“让他好好的养着,是我手重了。”安阳侯说完这句,转身离开。
乔锦兰送安阳侯出门,到了院子里的时候,一道少年的声音埋怨的响起:“陆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跑去我家告诉我爹,我跟你去了赌坊。”
“这也是幸好陛下赏赐到得快,不然的话,我一顿揍是逃不掉的。”
“老田,也有人去你家告状了?”
“不会吧?你家也有?”
“是啊!”
“这是谁啊?这么可恶!”
几个少年的抱怨声传来,安阳侯可是听了个满耳,他的脸色变了变,离开的脚步加快了。
乔锦兰在他身后,眼底露出了一抹冷笑。
陆良毅想毁了陆云煦,也得有那个本事。
陆良毅想在安阳侯跟前卖好……这回,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不知道,一会儿陆良毅能不能承受得住安阳侯的怒火。
安阳侯,还会不会觉得陆良毅是个聪慧的,让他得意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