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的篝火晚会结束,这场婚礼才算正式落下帷幕。
接下来,是独属于二人的新婚之夜。
新房就在安家别墅二楼,安妈妈体贴地为她们在房间点上温和又醉人的熏香,落地窗前的纱帘被风吹起,轻轻飘荡,丝丝蔓蔓。柔软的红色大床上,放着一大捧盛开的百合。
田湉酒力本就不太好,婚宴上虽然安修戎替她喝了大半,但剩下的足以朦胧她的思维。
何况还有这样一个醉人的人儿,紧紧贴在她身上,搂着她腰的手给她支撑全身的力量。
田湉踢了下脚,踢下一只高跟鞋,在踢另一只的时候,腿都抡了三圈了,鞋还没下来。
皱了皱眉,嘟囔着刚想弯腰脱鞋,扶着她的安修戎已经先她一步矮了身。
细长的手指按着她的脚踝,轻轻一褪,便褪掉了那只讨厌的鞋。
田湉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赶忙去瞅安修戎的脚。
像安修戎这样从小到大没穿过裙子的人,高跟鞋也恐怕是第一次,但眼睛瞄来瞄去也没能看清。
安修戎的裙子有些长,微微拖在地上,盖住了她的脚。
田湉拍了拍她刚直起的身子,小声道:“脚。”
“什么?”安修戎不解。
“看脚。”田湉重复她的意图。
安修戎很快拉起了自己的裙子,但并不是向她展示自己的脚,而是彻底蹲下了身。
她认真看着田湉的脚,柔软的指尖点在她的脚背上:“不舒服吗?今天你站太久了。”
田湉一时有些愣怔,想反驳,却没能开口。
安修戎的关心在意多么让人心情舒爽啊,就像又喝了一杯绵长的酒,熏得她整个人都醉了。
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嗯呐,脚痛痛。”
安修戎一把抱起她,这姿势已经练得极其熟练。
“去洗澡吧,泡泡脚。”
田湉“咯咯咯”地笑起来。
她笑得欢快,跟只小母鸡似的。安修戎没忍住,问:“开心什么呢?”
“我在想哦,”田湉拉了她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啊缠,“如果你抱我的时候我变身了,你是不是就被压趴在地上了。”
“可能吧。”安修戎诚实的回答,“所以你忍一忍。”
田湉继续“咯咯咯”地笑,仿佛这就已经是世上最值得开心的事。
进了浴室,安修戎给浴缸放水。两人身上的礼服穿着都不舒服,田湉一进来便开始脱。她人是有些醉了,但脱衣服的动作并不含糊,“刺啦”一声便滑开了拉链,将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