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卫东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吃饱在外边散步的时候,佳芸便跟苏卫东说了王熙凤的事情。
苏卫东听了佳芸说的事情,便跟佳芸说:
“要找先生是不难,我一些没中进士的同窗,还在京城熬着,想等来年再进考场。家境好的,到也没觉得怎么样,其中有些家境不好的,这种时候基本都需要找一份事做,赚取生活费用。”
“那你明天休沐就给他们找一个愿意去贾家的吧!不是我不看好贾家,而是那个家里的人太能折腾。要不是大房一家已经分家出来,不然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苏卫东听了娘子的话,深表认同。随便问一个路人荣国府的事,那路人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虽然,他的一些同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耐不住身边的人偶尔说的那一嘴,一次听到记不住、二次听到也记不住,那么三次、四次呢?
荣国府里的主子、奴才,那就是每天都在作死的主!
如果佳芸知道苏卫东会这么想,估计会很惊讶:原来‘作死’这么早就出现了呀!她果然是个无知的文盲!
真应了那个谁说的:“三日不读书,便觉得面目可憎”的节奏!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番,便有了决定。
当然,她不指望苏卫东一天里就能找到一个愿意去贾家的先生。毕竟,她虽然答应了,但没说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口头上是让苏卫东第二天去找一个的,却没有硬性要求一定要找得到的。
再说王熙凤,回到贾府,便去跟公公和琏二说了苏夫人的回答。
贾赦听了,到没觉得有什么,他虽然不经常出门,也不是不知道荣国府在外边的名声有多“好”。别人会事前说出要求,也是应该的。以免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的脸面就不大好看不说,还间接的得罪了苏家。
真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别说苏家不开心,就是他,心里也不可能不气的。
倒是贾琏,听了媳妇的话,难得的耳朵有些红。其实,他爹也就是大老爷在分家之前,有帮他捐过一个虚职的。他还是有去衙门的,不然,哪有天天都出门的?不过,大老爷在那个时候让他暂时不说出去。
他不蠢,大老爷给他捐的虽然是没有实权的虚职,他能不迟到的每天都坚持到衙门。跟那些个同僚相处得还是不错的。他是没读过几本书,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更不会像荣国府其他人那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老爷可是说了,祖父不在之后,挂门口的牌匾都不应该继续挂在大门上的。该挂在大门上的,应该是被降了爵位的将军府的牌匾。
偏老太太偏心,不甘心自己喜欢的二儿子只得到一个小小的官职,爵位却给了那白眼狼大儿子。她又怎么同意换牌匾呢?真把牌匾给换了,这府里就变成老大的家了!
她怎么还能赖着住在荣禧堂?她都不能住了,老二一家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在荣禧堂呢?
对于老太太的想法,贾琏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得到的。
自从他去了衙门后,在家的每一天都被大老爷给耳提命面的,让他不能得罪人。还想睡温柔乡?不直接被大老爷打几棍子才怪!打完估计都不会给他请大夫。为了生命安全,他只能“忍痛割爱”——远离思想不纯的女人。好好的、充实的过自己的日子。。
最最主要的是:他有儿子了!
在珠大哥家的兰儿渐渐长大的时候,他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嫡长子!
大老爷那么一个人,都能远离那些老太太塞给的女人,悄悄的找了理由,一个接一个的送到庄子去。那些个二房和老太太塞进来的人,慢慢的全被打发了。这么一打发清理,大房的院里可算是清净了。
大房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二房那边再不会跟以前那般有机会到处撒播大房的不是了!
就是他老爹给他捐的官,二房那边现在也是不知道的。
而他每天都出门,二房那边要是找他去跑腿,基本都找不着人。因为除了老爷之外,知道他去衙门的,就是自己媳妇了。自己媳妇自从看清了二房的真面目,在二房、甚至老太太面前,都只是打诨,不可能会跟他们说实话。
而二叔那种人,更是连衙门都很少去,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去了衙门。
为此,他还被二叔教训整天就知道在外边乱跑什么的。不过,他也没当二叔的话是一回事儿。
对于二叔那种有事没事的,就跟一群所谓的“文人、清客”在吟诗作对。花在那些人身上的钱财不知道多少了!没得到一点点的好处不说,还把自己没有脸面去面对同僚的借口,编到那些所谓的文人身上。
自从去衙门后,他是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去迎合那些同僚。之后才发现:其实那些同僚真挺好相处的。所以他才奇怪自家二叔那个奇葩,十几年如一日的一直呆在一个位子没挪动。还不会跟同僚相处!话里话外的说那些同僚排挤他的话。
排挤你一个新人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力尽万苦,费了数不清的财物,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工作!可二叔他呢?连个秀才都不是,靠着父荫随随便便就拿到这份工作,还让人排挤啊?
看着文不成、武不就的大老爷带着自家儿子不是在自家院子里晃荡,就是在书房里看看那些让他头疼的书籍。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可自从那次之后,老爷在他面前不停的刷新过往的流言。看着老爷给儿子诵读一些个故事,贾琏甚至觉得,老爷这会儿是真的在养老!
所以,在知道老爷比以前更宅的时候,他其实挺想不通的。又想到老爷不喜看书,他还觉得挺纳闷的,为什么这样的他,也能在书房给孙子读老半天的书也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