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诺回想了一下刚才练习的动作,然后按照刚才练的击了一个球出去,就是他用力太过了,球一下子给飞了出去,这周围也没有球童,何诺就自己跑过去捡球,结果愣是没找着啊,他明明看着球滚到这边的啊?
奇也怪哉!
于是何诺击第二个球的时候就汲取了头一回的教训,击球的力道小了很多,结果球晃晃悠悠地往前爬了一段之后,就蔫在地上不动了,姓秦的就在后面哈哈笑,于是何诺立刻把球捡了回来,立刻击出了第三杆,打算一雪前耻。
第三杆一击出去,何诺就感觉眼前花了一下,貌似有一个小白影越过他头顶飞了过去,然后何诺几乎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后面传来“咚”的一声。
这个声音不像是球落在地上的声音,反倒像砸在人脑袋瓜子上发出的声响。
何诺慢慢慢慢地回过头去,如果他们这是在拍电影,那么此刻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慢镜头,何诺慢慢地回过头去,果然看见有人正用手捂着脑袋。
不过捂着脑袋的这个人不是秦桑,谢天谢地。
被砸中的那个人捂着脑袋“哎哟”了一声,脸上依稀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其实不止是他,何诺心里的感受也是一样一样的,有谁听说过这种事情吗?打个高尔夫还能把球飞起来砸人脑袋上啊?尤其还不是往前飞,还是往后飞。
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啊亲哪!
被砸那个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地对着罪魁祸首何诺呲了下嘴,竟然是那个李什么,何诺觉得事情有点大条,这个李什么过来干嘛来啦?
因为李什么被球给砸了,秦桑就说今天不宜打球,于是大家伙就很快转移阵地,直奔酒店去了,房间老早就订好了,是个总统套,总统套何诺最近已经住得很习惯了,不过和这么多男男女女一块来还是头一遭。
总统套这种地方原本何诺还觉得挺正派的,就是装修什么的弄得奢华了一点,谁知道今天这么多男男女女往各种地方歪着身子那么一坐,那感觉立马就变了,就跟个销金窟似的。
吃的喝的也马上被叫了上来,秦桑瞄着何诺说:“你以后也不配吃西湖醋鱼了,顶多配吃个糖酥鲤鱼。”
秦桑就给何诺叫了一个糖酥鲤鱼。
这个何诺没有意见,糖酥鲤鱼他也爱吃,秦桑倒是不觉得饿,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了,就拿了跟烟点上,一边慢腾腾地抽着一边看着何诺吃,这货吃得倒挺香,一口糖酥鲤鱼一口米饭的,其乐陶陶啊,秦桑看着看着心里就纳了闷了。
“哎——”秦桑叫何诺,何诺抬起头来,他嘴里还嚼着糖酥鲤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秦桑伸手戳了他腮帮一下子,纳闷道:“你现在还吃得下去呢?”
何诺把嘴里的糖酥鲤鱼咽下去,然后“啊?”了一声。
秦桑发现看见这货这幅傻样,他心情还挺愉快的,秦桑说:“你也不看看你他妈的把谁的脑袋给砸啦,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算啦?”
“……可是也没怎么样啊?那球很轻的,被砸了顶多也就疼一下啊?”再说他也道过歉了啊,何诺瞅着秦桑,秦桑对他说的嗤之以鼻,秦桑跟他说:“这个事儿,它重点不在于有没有砸出个好歹来,而在于它砸谁脑袋上了,懂不?”
这个道理何诺绝对懂啊,人和人哪能一样啊,这要真是人人平等了,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是怎么回事啊?同样是那么一个球,同样是疼那么一下,这砸一官宦子弟脑袋上和砸一平头老百姓脑袋上,那后果,绝对是不一样的啊。这书本上还说什么人人生而平等,这不纯属扯淡呢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高低贵贱,这铁一般的事实啊这个!
秦桑指着他说:“你要真给小李子砸出个毛病来,不用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你就直接进太平间了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
秦桑接着说:“现在你虽然不用进太平间,但这个事,也不能说就这么完了,知道不?”
不完他还想怎么着啊?
秦桑挑着眉毛跟他说:“曾经有一个倒霉催的把姓李的的爱车给刮掉了一块漆,姓李的就找人揍得那小子在医院里躺了仨月。”秦桑对着何诺比了一个三,何诺僵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秦桑说:“您不是说您会罩我的么?”
秦桑瞄他:“你要是突然发神经,把国防部长的独生子给砍了,我他妈也罩你啊?”
他这意思是要甩手不管啊?
秦桑又说:“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可以给你兜住的,就是需要你从中间出把力。”
出把力啊,他能出的力,也就只有床上那件事了吧?
何诺说:“出,秦总要我出的力我肯定出啊。”何诺瞅着秦桑,忽然想,其实秦桑早就想好要对他说这个了吧?只是今天正好有了个这样的由头,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跟他说了。
那个李什么当时过去找他们,肯定也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吧。
秦桑对何诺招招手,要他附耳过来,何诺等着秦总做出指示,秦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我小弟弟刚跟我说了,说它想你软软的舌头了,你一会儿下去跟他打个招呼,等它有精神了,我就帮你摆平姓李的,你说好不好啊?”
何诺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随即发现刚才是他心里阴暗了,姓秦的嘴巴虽然还是挺贱的,不过何诺听了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想被送去伺候李什么的,只伺候一个男人比伺候俩好,这么说是挺没脸没皮的,不过是大实话。
何诺说:“那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呗。”
“回去不了啊,你刚没听见他们说一会儿还要去洗桑拿、唱卡拉ok呢么!”
“那我们可以悄悄溜走啊。”
“溜走啊?”秦桑瞄着他,忽然乐了,还伸手过来捏他脸上的肉,何诺脸上的肉经常被捏,姓秦的一高兴了就喜欢这样,秦桑咧着嘴问他:“你丫是不是心里也挺急的啊?”
何诺就陪着笑,丫的他是天生贱骨头怎么地?他能急这个?何诺对秦桑说:“那我们到底溜不溜啊秦总?”
秦桑也笑,笑得挺高兴的,他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说:“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