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作红姑娘的经理,原本还一脸嚣张,正准备继续放狠话呢,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后赶忙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高大男人的样貌来。
这一瞧,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嚣张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三步,脚下的高跟鞋差点崴了一下,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你是梁少?”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会是梁初暨啊。要知道,在这圈子里,梁初暨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自己不过是这夜总会的一个小小经理,哪里敢得罪这样的人物呀。
此刻,她心里是又惊又怕,只盼着自己刚刚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没彻底惹恼了这位梁少,不然自己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呢。
梁初暨看着她这副惊恐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语气里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怎么,红姑娘这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现在能耐大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红姑娘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赶忙陪着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梁……梁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这也是职责所在呀,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和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陆茵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抱胸,幸灾乐祸地说道:“哟,刚刚那威风劲儿哪儿去了呀,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哼,我劝你以后还是收敛着点儿,别总是见人就想讹钱,指不定哪天就踢到铁板了呢。”
经理当年,其实根本就不是通过什么正规应聘渠道进入这夜总会的。她刚踏入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时,就是从最底层的陪酒小妹做起的。
那时候的她,凭借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把那些客人们哄得是团团转。虽说长相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那小家碧玉的甜美模样,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很是招人喜欢。
就因为这样,当时可是在这圈子里轰动了好一阵子呢,不少有钱的主儿都愿意给她捧场,只要她在场,那酒水的销量都能比平时多出不少。
梁初暨当年也是个爱玩的性子,时常会来这夜总会寻欢作乐,所以呀,对这个经理自然是没少见着,那时候大家都称呼她为“红姑娘”,叫着叫着,这名号也就传开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如今圈子里熟悉她的人,都习惯叫她“红姑”了。
此刻的红姑,被吓得那是脸色煞白,心里直打鼓,就怕梁初暨因为刚刚自己的无礼而找她麻烦。她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刚刚真是眼瞎,不过里面的人,你们认识吗?”她心里实在是好奇,这包厢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梁初暨和陆茵这般在意,还在门口又是挤又是偷听的,可又不敢贸然去打听,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一句。
梁初暨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别来打扰我们就行,难道我们要做什么,还要跟你说吗?”他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就好像在无声地传达着“什么档次,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跟你交代吗?”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在他看来,红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夜总会经理,根本没资格来过问他的事儿,自己想做什么那是自己的自由,哪轮得到她在这里多嘴呀。
红姑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寒,赶忙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梁少您说得对,我……我这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她便灰溜溜地转身准备离开,那高跟鞋踩在地上都没了先前的嚣张劲儿,走得那叫一个慌乱,生怕走慢了又惹得梁少不高兴了。
陆茵看着红姑那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她捅了捅梁初暨的胳膊,调侃道:“哟,你看把她吓得,刚刚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会儿全没了,还真是好笑呢。”
梁初暨却没心思跟她打趣,只是又朝着包厢门的方向看了看,心里还惦记着里面傅钦洲和那个神秘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呢,可这包厢隔音效果太好,他实在是听不到什么动静,只能在这儿干着急了。
红姑心里其实早就知道包厢里面的人是谁了,她心里那股火呀,都憋了好久了,早就想发作了。林织夏那出众的美貌,自打第一天出现在这“夏色”里,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晃得人眼睛都移不开,也正是因为这份美貌,让红姑心里酸溜溜的,嫉妒得不行。
起初红姑倒也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嫉妒心,毕竟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呢,想着林织夏这模样,这身段,那可是妥妥的摇钱树呀。只要把她往那些客人面前一放,凭借着她的魅力,随便勾勾手指,那些个臭男人还不得跟闻到蜜的蜜蜂似的,前仆后继地往上涌啊,到时候大把的钱可就进账了,自己作为这夜总会的经理,从中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红姑一直都盯着林织夏,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当然了,这“照顾”里可掺杂了不少想利用她挣钱的心思。可谁能想到,今天这林织夏居然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儿,竟然勾走了一只鸭子!这可把红姑给气得够呛,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啊。
在她看来,林织夏就是自己用来招揽生意、赚取钱财的工具,她就应该乖乖地按照自己安排的那样,去讨好那些有钱的客人,而不是在这里随心所欲地找乐子,还把夜总会里的“资源”给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