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缓缓转身,看向众人,语气诚恳地说道:“刚刚我已经看过监控了,的确是天赐做得不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愣,谁能想到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局面,竟会因为傅栩安的这一句话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是的!就是傅天赐总是想要揪我的小辫子!我只是躲他罢了,然后他妈来了,他还害他妈摔倒了……这也能赖在我们身上的吗?”二宝气呼呼地说道,小嘴巴撅得老高,腮帮子也鼓鼓的,显然还在为刚刚被冤枉的事儿而愤愤不平呢。
傅栩安听了,缓缓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二宝平齐,眼神里满是慈爱地看向她,轻声说道:“我代天赐,还有他妈妈,向你和你哥哥,还有你们妈妈道歉怎么样?”他的声音温和又耐心,仿佛生怕吓到了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二宝听了这话,顿时迟疑了起来,她本就是个心地善良、不是小肚鸡肠的孩子呀,见傅栩安这般诚恳的态度,心里那股气也渐渐消了不少,只是还拿不定主意,便转头看向了林织夏,似乎在等妈妈给自己拿个主意呢。
林织夏看着傅栩安,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算了。”她心里清楚,要是再继续扯下去的话,难免不会引起傅家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恐怕又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傅栩安这些年好像确实变了不少,至少在对待孩子方面,他似乎褪去了曾经的那份浮躁,变得更加稳重了,既然他都已经主动道歉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了,只希望以后大家能各自安好就好。
“我会让林佳佳亲自来跟你和你的女儿道歉的,刚刚,是他们唐突了……”傅栩安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神情严肃而认真,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他心里清楚,林佳佳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来给林织夏和孩子们一个正式的交代才行。
校长在一旁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心里暗叫不好。啊这……这事儿怎么越闹越大了呀,本想着能息事宁人,结果现在倒好,傅先生居然要让傅太太亲自来道歉,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一边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一边下意识地仔细打量起大宝来,这一打量不要紧,他竟发现大宝的眉眼之间好像跟傅栩安还真有几分相似,那神韵,那轮廓,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校长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难道大宝是傅先生的私生子?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下一秒他就赶忙使劲摇了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毕竟这种豪门秘辛,可不是他这种小小的幼儿园校长能去随意猜测的。
“还有,王校长,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傅栩安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宣判,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王校长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直直地跪下了,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傅先生……我哪里清楚这位家长跟你有渊源啊?我……我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敢那样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抹着脸上的汗水,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平日里在幼儿园里的威严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识相点,我会给你条活路走,不要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你这样的人搞教育,简直就是教育届的耻辱!”傅栩安的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失望,他微微皱起眉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王校长,语气里满是严厉与不容置疑。
在他看来,一个身为教育者的校长,遇到事情不想着公平公正地去处理,只想着攀附权势、息事宁人,甚至还出言威胁家长,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待在教育这个神圣的领域里,留着也只会是个祸害。
王校长听了这话,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他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傅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没了这份工作,我可怎么活呀……”可傅栩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哀求一般,眼神依旧冰冷,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显然是已经对这个校长彻底失望了,下定决心要将他从幼儿园清除出去。
“滚!”傅栩安一声怒喝,那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出来一般。
校长一听,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赶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朝着林织夏的方向踉跄着走了过去,脸上满是愧疚与悔恨,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这位家长,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失偏颇,可当时也是被傅家的权势给吓住了,一心只想着怎么讨好傅家,却忽略了公平公正,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怪自己了。
林织夏微微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校长呀,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仗着权势就肆意压迫别人的上位者罢了。
校长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为了保住自己工作,努力维持生活的普通人而已,在那样的情况下,或许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
校长道完歉后,便失魂落魄地转身往门口走去,那落寞的背影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透着深深的绝望与无奈,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那位老师站在一旁,也是害怕得战战兢兢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甚至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角不断冒出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傅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