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彦啊,你该劝还是好好劝劝小景,这次要是错过了以后可难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这次的提名我也是好不容易帮她争取来的,她这要是不答应的话,我这面子可不好搁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跟她说说的。”
任慧芊放下手中的茶杯,蓦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这丫头聪明,没中你的套。”
“不得不说,”洪永华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怎么,你有想法了?”
“你管不着。”
任慧芊收起笑脸,“我可提醒你一句,杜鸣彦可是对这个景岚可是喜欢着呢。”
“那又怎样,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跟我翻了脸了?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他现在还在蹲大牢呢。”
任慧芊搅着杯子里的茶匙,“要不是你从中掺和,他也没机会蹲大牢。”
“怎么,你不会还觉得你自己是好人吧?当初那件事,你们家可没少出力。”
“我可没说我是好人,”她悠悠抿了口茶,“我只告诉你,别因为一个女人阴沟里翻船,连累了我。而且你别忘了,佟兆英她爹的老战友们,有的可还好好被养着呢。”
洪永华睨了她一眼,“用不着你提醒。”
任慧芊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端着杯子离开了阳台。
这头,景岚为了躲避风头,特地等了一段时间才驱车去往辛开民提供的地点拿东西。
陆陆续续开了七八个小时,她才在一个小院子外停了下来。
为了避免被认出,景岚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但看四周无人她这番防备倒是显得多余了。
敲了敲院子的门,好半晌都没有人来开门。
景岚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她不自觉憋了口气,看了看四周。
院子不大,地上全是杂草,左面的墙边堆着各种各样的瓶罐子,右面的墙则是一堆生了锈的废铁。
中间的屋子墙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屋顶还是早些年自建房用的石棉瓦。
看起来,这房子似乎有许多年头了。
门神贴画的红已经褪成白色,让人莫名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以防万一,景岚再次敲了敲门,这次门后终于传来了一阵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
门打开,一个瘦得脸上几乎只剩骨头的老人开了门。
他的头发似是荒野里的枯草,稀疏又贫瘠。
凹陷的眼眶里,是两颗浑浊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