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洗澡?”她用比任何时候都平和的语气跟姿态跟他说话,走到梳妆台去卸妆。
“今天是怎么了,既不找安戚月的麻烦,连吵架都没有平日里的气势,现在还来关心我?”陌光年晃动着酒杯,通过红色的液体,望着在他的目光里变了形的女人:“是因为你知错了吗?”
他的嘴角勾着冷冷的嘲讽,他发誓就算她跪下来他都不会心软,他永远都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盛夏平静的浅笑,心里趟过的落叶凋零的寂寥:“你说的对,我知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所以从今以后,陌光年,你想要跟谁好,我都不会再生气了。”
爱过了,埋怨过了,恨过了,也努力过了,她已经耗尽了最后一口气力,如今只想活的安静。
陌光年的手掌攥紧了酒杯,表情变得残酷:“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任你跟温雅成在一起吗?别天真了,虽然你已经在我心里除名,但是当一天陌太太你就休想往我头上扣绿帽子。”
“愤怒即使在乎,你都将我除名了,干嘛还在乎?你的愤怒会让我产生你还爱我的错觉!”盛夏淡淡的,极为轻松的的笑着,仿佛跟他谈的不过是明天的天气。
“爱你?哈哈,盛夏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你是谁,我早就不爱你了,世上有那么多听话又温柔的女人,你谁都比不上,因此,不要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对男人而言,我只是不习惯把自己穿破的鞋子给别人穿罢了,塞箱底让其发霉腐烂,也不便宜别人!”陌光年回的云淡风轻。
盛夏放慢了揉搓脸部的动作,半晌,又恢复速度,没有再说话。
她用棉签认真的卸着眼妆,他说的这么伤人,她却完全没有知觉一样。
陌光年等着她像往常一样装出很厉害的样子回击,他自认为很了解她,刺在她的哪个部位会让她疼,他也以为自已很了解,可是,直到她卸完了,起身去了浴室,她都安安静静的。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左侧的心脏开始作痛发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真的不在乎无所谓了是吗?他才不会去害怕,他陌光年不会输给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的,曾经那么爱那么宝贝她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狠狠的咬了他,爱,可笑的爱,都见鬼去吧!
酒杯扔在地毯上,衬衣飘落,接着是西装裤,他拉开浴室的门,进去,然后反锁。
“我还没洗好,你进来干什么?”盛夏看着脱光了陌光年,脸色大变。
不想对彼此好
他脱光了进来,显然是想图谋不轨。
昨天那个“野兽”她还记得,好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人家拍部纪录片都不用花那么长的时间。
陌光年跨进浴缸,将精壮的身躯没入热水之中。
他的双手往后撑,随性中带着霸气:“进浴室当然是来洗澡的。”
“非要跟我挤在一起洗吗?”盛夏往下沉了一些,让水淹没她的肩膀。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你有意见可以出去!”陌光年惬意的闭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极其俊美的脸在氤氲的水雾中,肤更白,唇更红!
盛夏看这张脸看了十几年,偶然还是会失神。
遥想当年,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全校的女生都为他走火入魔,神魂颠倒,在到处飘散着粉色气泡的青春校园里头,女生成天幻想,刻画,杜撰着跟他有关的爱情故事,最后,是她终结了她们的幻想。
如今,她又亲手终结了自已的幻想。
“好,我出去!”盛夏果断的从水里爬起来,她懒的陪他一起幼稚。
他的腿伸直,正好放到她正要跨出去的那只脚旁边。
可想而知,浴缸里本来就很滑,一个不小就会滑倒,何况是还被绊了,盛夏扑回了水里,慌乱中,她攀着他的肩膀挣扎的爬起来。
“咳咳……咳咳……”她猛力的咳着,鼻子吃了“酸梅子”,酸的快要掉了。
陌光年懒懒的张开眼睛,眼皮子往下瞄了瞄:“一个晚上跌倒两次,盛夏你是腿部神经退化了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
盛夏听了差点没吐血:“陌光年,我跌了两次,都是因为绊到你的脚,分明就是你故意的,特别是现在这一次!”
贼喊追贼,还能表演的如此理直气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你摔在我身上,亲了我的脸,压了我的老~二,现在还瞄准了目标?”陌光年冷邪的发出哼哼的嘲讽。
盛夏这才意识到自已正跨坐在他的腰间。
而且正被坚~硬~利~器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