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忍不住,迷蒙着眼,克制一般地轻咬下唇,手指也忍不住轻轻插进他的发丝之中。
心底开始生出无限的渴望。
就好像是闷着一股劲儿无处使,就等着被人撬开后,便会顷刻爆发。
她在期待,并无比热切地渴望那个爆发的转折点。
屋外突然一声失控的闪电劈过,天空瞬间被撕碎裂开,那场蓄力已久的暴风雨也猝然降临,一切都被瓦解崩溃。
从思绪中抽离,像是被吓着,她蓦地惊喘一声。
屋内潋滟到屋外,天地之间终于呼啸起狂风骤雨。
雨势渐大,茫茫雨幕,她早已经看不清屋外的情景。只朦胧之间,瞧清了他俯身下来吻她。
他虔诚,却危险。
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那场雨下了很久,久到她觉得空气晦暗沉闷。沉闷散去,又再次卷过清新空气翻覆重来。
理智是清醒于次日的清晨。
身侧没人,被窝却是温的。
她爬起来时浑身的酸疼。
阳台门不知何时被他关上,房间里有些闷,她开了门后,安静地趴在护栏上。
昨夜下了一晚的雨,空气里此刻尽是泥土与青草的清爽气息。
她凝着那几朵花,仿佛经历一夜风雨,看着都娇嫩了些。
花朵上有水珠往下落,浸入土里,再也不见。
这一层楼视野正好,在整个小区的树顶之上。她还没好好看过这片的风景,忽然觉得程砚安这人战略目光是真不错。
繁华地段里性价比最高的位置,周围设备一应俱全,若是忽略他本身的程氏身份,这个地方倒也不失为一处安居乐业的好环境。
房间门有响动,从外面拧开门走进来一个男人。
她转过身,程砚安也正好朝着她这边看来。
视线隔空轻碰,眉目依然情动,昨晚的记忆也再次一幕幕地排山倒海地涌进脑海。
昨夜的后来他不再温柔。
她在那个过程里不止一次的想过,原来当初娜塔莎说得真的没错。
也不是不知道他劲儿大,只是没想过会这样生疼,最后竟疼得她哼唧着便哭出了声,直嚷着不要他了。
可正上道的男人哪里会依。
于是他便哄着她,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地叫着“宝贝”。
宝贝。
这个称谓许多人都叫过,可没人像他一样,她也从不知有人竟可以念词得如此性感,听得她逐渐迷失,退而求其次地,照着他的话做,也求着他轻一点。
这人表面上应得好好的,可每一次都失了控似的掐着她,弄得人受不了,气急了,便直接往他肩上狠狠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