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轻点也不听。”
他却沉默地截住她作祟的手。
再掐下去,可又得出事了了。
只是……
“第三次?”他似乎在慢慢地回忆当时情节,不知想到什么,转瞬之间又低笑起来,俯身亲了她一口,情话信口拈来,“因为那一次你太漂亮了。”
忍不住。
可她才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
满嘴跑火车,程砚安大骗子!
她在他肩胛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疼,力道正好是足以让彼此怡情的程度。
他闷声笑了笑。
兰泽知道他这会儿没正形,轻蹬他一下,将他推开,然后便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经历一夜风雨,主卧洗手间的盥洗台上也歪歪倒倒了一片,尤其是镜子面前那块空地。
这里原来是放着各种洗浴用品的。
可昨天却被他抱着徒脚一扫,便全都为他们让了道。
她站在那扇镜子面前,没动。
镜子很大,几乎占去半面墙的宽度。
此刻镜子里的女孩子面上平静,没什么起伏,脑海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她想起这是他为了方便清出来的场地。
她就坐在这里,靠在他肩膀,看清了他是平时是如何撩拨自己,自己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沦陷失控。
记忆心惊肉跳。
她身子慢慢僵硬,凑近了细看,甚至还能看清镜面上她用力踹上去的脚印。
实在是……太花了。
这人在外从来都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正经样,哪里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然如此孟浪?
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兰泽红了脸,着急忙慌地将镜面擦拭干净,又将那些物品一一归位复原。
收拾完毕,她便去冲了个热水澡,热水淋漓,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再出去的时候,她擦着头发,抬眼,步履一滞。
睡觉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坦露着结实的身体肌理,前面后面都有红色抓痕——全是她昨晚犯下的,顺着抓痕往下,是紧实而劲瘦的腰身。
他就这么闲散地站在那桩衣架前,挂钩上架着她的裙子,而他正与那条裙子后背上的两根丝带较着劲儿。
程砚安手残,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人在这方面像是有残缺似的,不管是系蝴蝶结还是领结,都丑得要命,哪怕是教过,也不见得能记住。
白瞎了法学人这么好的记忆力。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摆弄起她的那条裙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