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岩子君伸手挡住侍卫的身形,“不得对她无礼。”
“可是这个人竟然对岩大人你出言不逊——”
“没关系。”只要是她,他愿意无条件纵容。“魏忠,把我方才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瞅望着岩子君,易襄湖好气自己的不争气,只见她悄悄地握紧了小拳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受。
明明告诉自己要避开这个人的,为什么再度见到他,她的心里会因此而雀跃?
就在易襄湖怔愣的当口,岩子君接过魏忠手里的一张字条交到一旁衙役的手里。一边凝睇着易襄湖不自在的脸庞,他一边温煦带笑的凑在府衙的耳边嘀咕几句。
“易大侠,您的赏金批下来了,请随我去银库那儿提颌。”
“你说什么?!”
易襄湖滴溜溜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滚下来,美眸一瞟,她立刻知道这一切是谁的杰作,只见她像支烟囱头似的冒着火直往岩子君的面前踩去。
“是你对不对?”
岩子君俯低了俊脸配合她的高度,笑意温和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宠溺意味,“对,是我。”
易襄湖微征,倏地蹙眉。“你不问我指的是什么吗?”
他俊脸上的笑意益发扩散,“你怀疑是我要他们刁难你的赏金。没错,是我。”
易襄湖恨得几乎想杀人!“为什么?”
因为他要确保她不会在自己不注意的当口再度从他的生命中离开。
“易大侠,那个,领赏金……”
易襄湖不耐烦地回头低哮,“你去拿来给我就是了,没看到我现在在发火吗?”
“ ,耿老。”岩子君侧头以微小的声音觑着易襄湖低语,“我说这女子美水来时脾气总是暴躁了些吗?”
,大人又想逗她了吗?犯得着拖他这老头下水吗?耿太医有些感叹的点点头,“回大人,是的。的确是有这种征兆发生。”
易襄湖快变形的怒脸着实逗乐了岩子君。“耿老,那你还不赶紧开一些药方治治她这毛病?”
“岩子君!”
怒火遮眼的她冲动地揪起他的衣口将他拉向自己,岩子君也很合作,立刻顺应她的力道俯低俊脸近距离贴近她。他微微地眯起双眼凝视她眼里火花翻飞的神采。
再一次贴近这张几乎不曾从他记忆中消退的脸庞,岩子君向自己发誓绝不再错失!
他不懂自己为何独独对她执着。
已经过了十多年,该遗忘的人事物早该消失淡去,可就单单对她无法忘怀?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的,谁知道今日这一见才发觉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悄然喟口气,岩子君算是彻底的投降了。
对她,也对自己的执着。
“吃了很多苦吧?”他有些心疼地瞅睇着她的眸低语。
刹那间,易襄湖竟感到鼻头一酸,莫名地哽咽。
像是有些惊骇、又像想逃避,易襄湖蓦地松开手,退离岩子君的眼眸,“你在说什么?”
隐约间感觉到她规避的身形中有些萧瑟地颤抖与强忍,岩子君小心的将对她的心疼掩藏在戏夸之后。“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吃了许多苦,怎么会造就你这样易怒又别扭的个性?”
“你!要损、要骂就直说,少在那里拐弯抹角!”亏她还因此而感动……讨厌鬼,真不想再见到他,简直折损她的寿命。
眼角瞥见衙役拿来她的赏金,易襄湖跨脚上前想取,却被岩子君手里的折扇给挡了下来。
“ ,那是我的——”
银票被他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就像刻意激怒她似的,岩子君一派闲适的又晃又荡。
面对易襄湖的岩子君有一种他人不曾见的狎谑恣意神采。
恼得易襄湖牙痒痒的,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他让她忍不住悄悄心折。
“我觉得我也有权分一杯羹。”
她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