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当时正处在深恨付老太太之时,难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悲愤下一连写了十余首组诗,声讨华夫人之恶行,又随手寄给了叶青程。
其时,冯若诗自尽真相已被华国公府压了下来,世人都以为冯若诗乃是暴病而亡。
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暗骂冯若诗嫉妒暴躁,如今暴病而亡,正是报应。
叶青程约莫是误以为她与冯若诗闺交匪浅,将诗寄给他,是存了要他帮忙替冯若诗讨回公道的意思。
遂冒了冯若诗嫡亲的妹妹冯若词的名头,将那组诗公诸于众,世人哗然。
华夫人从那之后闭门念佛,华韶努力半生,又回到了解放前,再位高权重貌美如花,也没有疼爱女儿的好人家肯将女儿嫁给他做续弦。
说起来,倒是自己断了他的姻缘……
咳咳,扯远了。
不说其他,单凭那位能将冯若诗逼死的华夫人,叶青殊也绝无可能会嫁给华韶。
她上辈子应付个付老太太已然觉得浪费光阴,更何况是那位绝对比付老太太更难对付的华夫人?
她自己没多将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事急从权,命都保不住了,哪里管的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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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长长一叹,“要是三年前你出了这样的事,我还可以求父亲见你一面,给你一个伸冤的机会”。
付正民一愣之后,激动的猛地倾身而起,“你,你是叶尚书的千金?!”
看热闹的人群也激动起来,都蠢蠢欲动的伸长脖子想看清叶青殊的相貌。
四九一声大喝,“大胆!”
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忙又向后退去,垂下头不敢再看,叶尚书的千金,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直视的。
付正民忙也垂下头去,俯身作揖,“学生付正民见过叶姑娘”。
叶青殊噗嗤笑道,“我看你很顺眼,这样吧,你要是想不到办法伸冤,就去支国公府求见我二表哥,他与胡阁老的嫡幼孙交好,让他替你求求情,见胡阁老一面”。
今年的春闱主考正是胡文渊和胡文博的祖父胡阁老,因着这个原因,今年胡文渊为避嫌,并未下场。
付正民忙深深一揖,“多谢姑娘仗义援手”。
“不用谢我,我也帮不上大忙”。
真的不用谢我,叶守义爬的飞速,空降内阁,其他阁老,甚至连首辅都要避他锋芒。
胡阁老空有清正慈和之名,却最是心胸狭隘,面上不表现出来,心中定然对叶守义又忌又恨。
若是知道是我这个“叶尚书的千金”在其中牵线搭桥,必定会狠狠羞辱你一顿,好出一出心中恶气。
胡阁老一言落定,谁还敢再出言为你伸冤,凭江左付氏之力再也无法保住你,你就乖乖的等着罪名落定,前程尽毁吧!
叶青殊三言两语彻底绝了付正民的后路,悠悠达达转身离去,吩咐,“去支国公府”。
身后付正民长揖到底,感激涕零,江左付氏虽是诗书世族,在京城却没什么根基,能搭上胡首辅这根线,办事必定会方便许多。
付正民知道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影响的绝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付氏,所以他毫不担心家族会弃他不顾,就像叶青殊也毫不怀疑付氏一定会用上她的“仗义援手”。
……
……
叶青殊突然上门,把支老夫人高兴坏了,拉着她一直絮絮叨叨说到午膳时间,用过午膳后,得知叶青殊要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