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看着三哥微笑,“哥,我要回去了。”
不论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
即便她永远是做蜗牛或鸵鸟的那一方,总有些事情,需要她现在或即将面对。
看一眼门外,芳草如茵,谁说无情?
第一次近距离地靠近他,是她刚进公司两天左右,那时候公司和电信合作,每个人配发了一个耳机,在小小的格子间里接客人的订票电话。
她只接受了半天培训就开始接电话,自然难免紧张,更郁闷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耳机有问题,怎么也听不到声音,只好喊人帮忙。
比她早些进公司有前辈也看不出毛病,就直接喊了他过来:“齐东阳,你来帮忙看一下。”
他看她一眼,便走了过来,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只觉得浑身都在轻颤。
他接过那耳机调试,身子微微俯低,距离近得她能清晰地看到他刚洗过的头发,有微微的洗发水香味传过来。
衣领白白硬硬地突兀在她面前,她必须努力克制自己,才可以忍得住没有伸手去帮他捋平领角的褶皱。
长长眼睫微微垂下,就在那么近的距离让她仔细体会他有多少改变。
似乎比以前瘦了,也高了。
他从前总是爱笑,单凤眼明亮狭长,她从不知道男人有这样一双眼睛居然可以如斯迷人,尤其是现在,只要看她一眼,总能吸引她全身心的注意。
她几乎要变成花痴了,却还要努力压抑着自己,免得引来他的反感。
她隐瞒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拥有了一张连自己几乎都不敢承认的脸,又何谈要别人去接受呢?
只要清夷在就好了。
她是自私的,只要清夷在,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她的阮秋笛,而不必担心慕容静水的死活。
她只需要……这样看着他,便够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