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区派出所的,这个人是我们特地抓到内奸,交给季处长处理。”小女生长得挺可爱,就是有点拘谨。
    “如果是犯人的话,交给我处理犯罪记录科来处理就好了。”
    “犯罪记录科?什么科室?”师帅很莫名的看着小女生,这种科目他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行,这个犯人必须直接交给季处长,是很重要的犯人。”
    “我……”边上的人刚想说话,就被师帅一拳打到闷声。
    “你最好快点联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你。”师帅见她没有什么动静,不耐烦的催促着她。“你要是不通知的话。我就自己进去找,耽误了事,你负责啊!”
    显然威胁对女孩很管用,她思虑了片刻后,拨通了季处长办公室的电话。“您好!季处长,楼下有个警察说是北区派出所的,有个重要的犯人希望你能过目。”
    季伟怀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会。女孩胆战心惊的握着电话,她最怕的就是他不做声的时候。
    在他底下做事的人都知道季伟怀是个阴险的人,很多时候。大家都是默不作声的干活,只要他交代的就绝对不是一个不字,他现在是警局局长的候选人。都说有姚政做后台,这个位置早晚都是他的,现在要是得罪了,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让他上来。”
    “好的!”女孩放下电话,吐出一口气。“你跟我上去吧!”
    “你好像很怕你们的处长啊!”师帅跟在小女孩的身后,见她走路很快的样子,就在后头叫了声。“我不赶时间,你慢点。”
    女孩停下脚步对着师帅看了眼。“季处长在等着,你快点。”她没有打算为他停下脚步,人已经在电梯口了。
    “你真的很怕你们的处长呐!”女孩依旧是不理他的样子。但越是这样师帅的兴趣越是高涨。“是不是他平时对你们都很凶?我看他很有做局长的样子。”
    “你这个人烦不烦啊,关你什么事啊,男人还那么八婆。”女孩对师帅这种包打听的个性十分的不讨好,她白了他一眼后,在三楼处挺了下来。一出电梯门就遇上了带着黑框镜的男生。“广哥,麻烦你把他们带到季处长的办公室,我下面还有事。”
    “哦,好的。”被称作广哥的人看着就很木乃,黑框镜戴在他的脸上真是糟蹋了所谓时尚潮流,刘海挡住了眉毛。还油油的一撮撮黏在一起,师帅里他很远,他不想凑近了闻那股臭头味。
    “你是哪里的?”广哥不介意的往师帅的身边靠了靠,看见他边上还带着一个人,手上还戴着手铐。“犯人啊!”
    “嗯!”师帅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就感觉很不舒服,不是样貌歧视的问题,而是整体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说不出的怪异,虽然这个广哥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就是感觉,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广哥见师帅没有说话的**也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在最靠里面的办公室里停下脚步。“季处长,我进来了。”敲门声后,广哥就转动手把走了进去。“这位要见你。”
    很有礼貌,这是师帅第一次单独见季伟怀,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北宫当晚的嚣张样上,但是从外到内给他另一个印象就是这里的人对这位季处长是礼貌之至,说的好听是礼貌,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怕字。
    季伟怀还在寻思着北区派出所会是什么样的人过来,但是见到师帅的时候他楞了一下,随后放松了神情。“你先出去吧!”
    季伟怀上下打量着师帅,当他注视到了他身后的人时双眉皱了起来。“北区派出所的?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季处长见到了人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老大要我们把人送过来交给你处理。”师帅看不惯季伟怀,对于他有没有好口气说话也不在意,人是见到了,那就赶紧办完事走人,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你们的老大?徐明?”季伟怀很自然的把师帅嘴里的老大联想到了他们的所长徐明,那种能力的人也能被称之为老大,真是北区派出所没有人了。“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他是原北区派出所的警员,因为偷盗了从北宫挖出来的尸骨所以被抓。”
    “尸骨被盗了?”
    “具体情况还是由季处长这边来审理会更妥当。”师帅对着季伟怀行了一个军礼后,就准备退出去。
    “等一下!”季伟怀叫住了师帅。“你们老大还说了什么?”
    “没了,只是说你看到这个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季伟怀和那个被抓的警察,表情变得冷酷的季伟怀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他走到警察的面前,后者往后退了一步。
    “说了什么?”
    “没有!”小警察摇着头,季伟怀嘿嘿的笑了两声。
    “没有说什么,他们为什么把你交到这里来?“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来人!”季伟怀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直接找来人,把他待下去处理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之前是人头,这次是人,北区派出所到底想要做什么?
    面对着外面逐渐变小的雨势,季伟怀陷入无底的深渊中,他宁愿这些人跟他硬碰硬的来一次,也好过这样时不时的搞出些小动作好,而这些人全都是他派出去的,他们绝对有理由来怀疑他,但是为什么只是把人送回来做警告,这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想着想着他拎起电话,刚刚拨出一个键后又放了回去。不,他不能讲这些事告诉姚政,这样只会让他更看清自己,姚政对他现在的态度是越来越恶劣,很难说他到时不会一脚把他给踹了,就像他对严娟娟一样。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可以杀的人,还指望他能对自己有多好吗?
    季伟怀放下电话后倒在了椅子里,手扶着额头,对于北区的这批人,他比姚政更担心,虽说这里的水深,但是跟北区派出所的人比,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这里的水深都是一个未知数,他不得不为自己准备后路,以免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师帅驾着车在马路上飞驰,从北区警局出来,他各种的不爽,恨不得给那张脸来上几拳出气,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