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长办公室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同样失去了享受晚餐的乐趣的戈德里克,对方朝着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但惨遭无视。
邓布利多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带着慈祥的笑容。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衣服也是有些皱巴巴的。那个对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下达的命令有意无意地被四位创始人忽略了,一直没有让之停止。
“咳,孩子们,你们需要来些糖果吗?在晚餐时间把你们叫来这是不好意思。”邓布利多并不等他们回答,自顾自地拿出一堆看起来就腻得慌的糖果。
“不用。邓布利多校长应该不是为了请我们吃糖果而把我们叫来的吧。”萨拉查可对那堆很有可能让他患上蛀牙的糖果没啥兴趣。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的眼睛有精光闪过,“孩子们,我只是想确认件事情——”
“如果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修改了哈利关于密室的记忆的话,我能告诉你‘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可是谈话方面的行家,正常情况下,他的思路向来清晰,也很少犯傻。
邓布利多收起了那几乎成标志的笑容,脸整个紧绷着,“那可以请教下,二位阁下是谁吗?”
戈德里克放松了一直装作紧张的身体,一副悠然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我们是谁对校长你很重要吗?”戈德里克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神色更加地紧绷和严肃,唇角泛起笑,“校长您只要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做出危害霍格沃兹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嘛,校长还是不需要知道太多。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最好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另外,我们没什么兴趣给那个伏地魔当什么跟班。”
“冒昧请教阁下,汤姆?里德尔是谁?”除了这两个在密室中表现出非凡实力的人以外,邓布利多对于那个和伏地魔同名同姓,甚至长相也十分相似的里德尔也十分在意。
“能是谁呢,邓布利多校长?汤姆?里德尔当然只是汤姆?里德尔而已。”戈德里克当然知道邓布利多更想问得是“汤姆是不是伏地魔”,但是他没有义务告诉全部的实情。毕竟知道实情后,他们两个虽然消除了可疑人物的嫌疑,但也有可能会失去平静的校园生活的乐趣。“还有,想必小天狼星的事情您已经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得知了吧,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把真正的犯人绳之以法的。尤其是这个犯人还和哈利?波特住的很近的时候。”
“吐真剂应该不错。”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萨拉查突然开口。
“是的。”邓布利多又恢复了慈祥的笑容,抓起一把糖果笑得灿烂,“你们真的不要些糖果吗?”邓布利多毕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还是心中大致有数。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怀疑眼前这两个人,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可能非常的危险,但却生不起任何怀疑的念头。如果邓布利多知道那实际上是因为萨拉查偷偷对他施了魔法,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不了,我想我们还是去吃晚饭吧。”戈德里克一把抓住萨拉查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外走,看到那成堆的糖果他莫名地感到胃疼。
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邓布利多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问道,“西弗勒斯,你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一直隐身着的斯内普教授显现出身形来,“看不出说谎的痕迹,都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最好观察一段时间。不过,他说的对,是时候把布莱克的事情给解决了。”斯内普打从心底里厌恶那只姓布莱克的黑色犬类,失去了魔法还不安生,天天见到他就恨不得咬掉他的肉。斯内普毫不怀疑如果布莱克不是魔力被限制了的话,那只黑色大狗一定毫不犹豫地对他发射死咒。
“小天狼星实际上是个好孩子,就是个性冲动了点。”
“是啊,足够冲动。”差点被害死的经历是斯内普心口上永恒的伤疤,没有一个人喜欢被人无缘无故地欺负□的。或许斯内普并不令人喜欢,但是当年还是少年的他一开始可没有主动与格兰芬多的四人组交恶。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最近各种忙,真是快哭了……TAT
你们差不多该忘记这篇文的存在了吧?= = 作者也快要忘记了,期待清闲的日子啊。
好歹让我有空更文啊!!!
这章写了整整一个星期,悲催……
占卜课貌似是选修课?!
45
45、内心的恐惧 。。。
背叛波特夫妇的真正犯人被抓到和西里斯?布莱克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席卷了整个魔法界。一时之间,虫尾巴那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和卑微的卑微的表情,以及小天狼星犹豫的还能看得出曾经的英俊的脸庞迅速占领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而作为促成这件事情的工程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却依旧陷在小孩子的冷战中。
被诅咒了的黑魔法防御课就是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悄悄来到的。
卢平教授显然是个不错的教授,这从他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挑选的教课生物很容易看得出来。一只博格特,对于三年级的小巫师并没有实质的伤害,但是却能够令这群刚刚经历了摄魂怪的不良回忆的孩子很好地学会克服内心的恐惧。
而萨拉查则是跃跃欲试,就像赫敏回答的那样,博格特能够呈现它认为最为吓唬他们的形象。萨拉查从记事起就是以一个强者的身份活着,他渴望知道自己内心的恐惧。这是种奇妙的期待,等待一个未知的令人害怕的东西,但萨拉查个人却从来未曾意识到过。
纳威已经站到了那个装着博格特的衣柜面前,他和那个衣柜一样抖得厉害。萨拉查开始猜测自己恐惧的东西,以打发这段无聊的等待时间。那些被刻意压在脑海深处从不触碰的东西在这样的思考里探出头来,露出那斑驳的样子。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有着祖母绿的漂亮眼睛的脸庞,这当然不会是格兰芬多那只勇敢的碧眼小狮子,而是萨拉查的母亲,那个美丽温柔而又强大的母亲。黑色的帷幔,黑色的房间,连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就像是一块劣质的宝石。母亲说过父亲热爱黑色,所以她所用的一切都是深沉的黑色。
在这片黑色里那张惨白的脸显得尤为突出,那个曾经漂亮得就像是引人犯罪的罂粟的女子脸颊凹陷,嘴唇干裂,生命的气息已经在这个女子身上变得微弱。热烈的罂粟凋谢成破败的模样,在黑暗中显得脆弱无依。那双曾经闪烁着无畏和睿智的双眸无神地盯着虚空,灵魂早已不存在这双眼中。
“母亲。”年幼的还是一脸稚嫩的萨拉查轻声唤道,还不曾经历过后来许多磨难的少年早已红了眼眶。
女子一片空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正常的表情,她微微扯着泛白的嘴唇,露出个温和到令人心痛的微笑,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中燃起了些许的神采,“萨拉,你来了。”
“是的,母亲。”少年慢慢执起女子只剩骨头的手,轻轻握在手中。
“萨拉,对不起,接下去的日子母亲陪不了你了……”女子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少年的身上,这个坚强的女子终是忍不住那种失去挚爱的疼痛,即使是如此爱着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日益消瘦的身躯,“我原来真的不能没有他。萨拉,我是不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