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一定要好好的,我要救出我的安安。”陶夭缓缓的站起来,不再如刚才那般凄厉,取而代之的只有凌厉和阴狠,钟阿姨不能想象这眼神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故事,又是这多少个故事才把一个美好的女子变得如此这般……
“钟阿姨,我们沿着街边找找,就算找不到安安,我也要找到一些线索,还有,我们不去你的家了,会我家,那伙贼人知道我住在哪里,相比一定会找上门来,或者留下什么线索。”陶夭的条理瞬间变得清楚起来,直了直腰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钟阿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陶夭瞬间便恢复了理智,有些呆呆的望着她。
陶夭并不看钟阿姨,径自沿着路肩漫步目的朝前走着,一边走,一点注意着过往的车辆和两旁行色匆匆的行人,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线索。
“安安,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的等着妈妈来救你!”陶夭努力的让心境平静,步履走起来不至蹒跚。
“夭夭,夭夭……”钟阿姨对眼前这一切有些无所适从,只是忙不迭的跟在陶夭身后,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夭夭,你在哪里。”陶夭的电话响起,电话那端是陶然焦急的声音,“放心,有哥哥在安安是不会有事的。”
陶然现在亦是手忙脚乱,大的小的,一并令他担心。
“放心,哥哥,我会让自己好好的,只有我好好的,才能救出安安,安安不会有事的,如果他有事,谁也不要想着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陶夭的语气坚决,听得陶然不禁越发的担忧,陶夭的确有这个本事,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打算怎么做。
“听哥哥的话,你先和阿姨回家,我马上就到家,如果是想和我们两人玩请君入瓮的把戏,家里面一定会有线索的。”陶然生怕陶夭这样濒临疯狂的状态在外面行走会遇到什么危险,急着想要把她劝回家。
“好,我现在就回去。”陶然的话似乎提醒到了陶夭,她出乎意料的温顺,表示同意哥哥的意见。
“钟阿姨,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到自己家取一样东西。”陶夭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钟阿姨的说。
钟阿姨浑身一阵,她感受到陶夭指尖传递出的寒冷,这样一个瘦削的女子,不知道生活究竟赐予了她怎么样的磨难才造就她今天这般,短暂的失控过后便是这般理智,而且眼神之中隐隐的闪耀着她从未讲过的冷光。
“好,闺女啊,咱们回家。”冷不防的,钟阿姨冒出这样一个称谓,听得陶夭不觉浑身一颤,这一声闺女听起来这般的熟悉,即使是在思维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她对这声轻唤的感觉却是依旧异常强烈。
“阿姨,您刚叫我什么?”陶夭眯着眼睛凑近了钟阿姨问道,她眼眶微红,脸颊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看的钟阿姨满是心疼。
“这声音,好熟悉,只有养母才会这样叫我的……”陶夭回忆道,即便凌乱如现在,她对当年那种来自母亲的感觉却是分外的清晰。
“没……没什么,任何一个做过母亲的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都会心疼的。”钟阿姨的手保持紧紧握着陶夭的姿势,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陶夭脸上的泪痕。
“哦,这样,我们快些回家吧,放心阿姨,我很好,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儿子还等着我去救他。”陶夭的话语速很快,字字清晰的跳进了钟阿姨的耳朵里,听得她有些许的欣慰。坚强的孩子。
她自然不想在这样已经很是混乱的时刻继续增加更多的麻烦,安安落入贼人的手,若是陶然在此刻知道自己的生父便是姓陶的那位,那么这一切可真的是变得越发的混乱起来。
钟阿姨在心里想着,这是她握在手里最后的王牌,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关头希望这重身份能够救陶然一命,眼下,自然是安安最为重要……
两人迅速的回到了家里,陶夭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楼上,希望掳走安安的贼人会留下些线索。
果然,门刚被打开,门缝里面夹着的纸条便翩然落下。陶夭急忙弯腰拾起。
“陶小姐:知道宝宝丢了您一定很着急吧,想要救宝宝的话,明天下午三点,请和您的哥哥一同来城建公园旋转木马处。”字迹很潦草,看的出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陶夭看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阿姨,您先走,我去找东西。”扔下字条,陶夭即刻踢掉了鞋子冲进了卧室,翻箱倒柜的翻找起来。
“夭夭,你在找什么?”看完字条之后的钟阿姨精神紧张,见着陶夭这般不寻常的举动,不满有些奇怪。
“我在找一些重要的东西。”陶夭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头也不抬的对钟阿姨说道。
“呼,找到了。”陶夭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曾经属于她的最私密的宝物——血玉鼎,还有她曾经整日都不会离身的护身法宝——血玉镯。
“夭夭,你找这些东西干吗?”见陶夭忙不迭的把玉镯带在腕上,钟阿姨不禁越发的奇怪,显然陶夭带上这手镯并不是为了美丽,那么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这个小小的手镯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要用这些东西救安安,”陶夭说着,一边仔细的把已经落满灰尘的血玉鼎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