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如,我只是兴趣来了想找个人做一做,别太看得起自己。”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甩门走了。
贺翔走后安佳如卷缩着身子,扯过被子,咬着唇强忍着哭声。唇咬嘛了,可是‘呜呜呜’的分明是哭声从嘴里溢出,只能扯上被子紧紧咬着,咬着。
想起刚才搁着自己腰痛的东西,趴着摸了摸,捞起来看,现发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笔记本。抱着笔记本,抱紧自己,紧缠着被子,咬被子憋抖着嘴呜泣,想尽办法忍着咽着,要冲出口的嚎啕大哭。直到累了,困乏了,晕晕呼呼睡了过去。
在梦魇里安佳如睡得极不安稳,皱紧眉头,抿着唇瓣,手握得紧紧的。
有些东西总会一直快乐着,从来不考虑身边的事,主人的情绪问题。只要有人呼它,传递它,它都会很欢快。总能高唱着主人给它调的乐曲,如果我们能成为没有感情的电子产物,就会没有了烦恼。可是没有烦恼,没有思考,我们又会失去很多很多。
手机在包包里唱着高歌,把晕睡中的安佳如惊醒。愣愣的惊悚坐起,忘了身在何处。脑子沉沉,全身软酸的很不舒服。好像什么已经坏事了,安佳如脑里半缺氧状。望向窗外,天已灰蒙,黑夜将来袭击。
手机响了一次铃,没等到主人接听过了。当再次响起时,安佳如还在满地的寻找着它的踪影。最后在抱枕底下寻到音源,手里在包包里,包包在枕抱枕底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安佳如只能用手乱抓了抓头发。
“喂?”看都没看,没精打彩的就接听了。
“在干坏事呢?还是已经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了?”
“……”
如果一个女的因为某某原因而伤害了一个男的欲求,是一件伤天理的事,那她干了。
“几天没见你了,今晚我去跟你睡吧!可想你身上的味道了。”
“我去你那吧!”安佳如租的那个窝几天没睡了,不知长霉了没有。
“我搬回家住了,你过来吧!”安佳如也听出了田柔声中的疲惫,要一个人撑一个家很累,特别是一个女人。
贺翔今晚还会不会回来?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自己今晚去陪田柔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没回来会把自己怎么样吗?这三个问题一直反覆在脑海盘旋,是怕他的。只是骄傲使自己一直坚硬的对抗着。
安佳如在田柔家小区门口下车,边走着,还边想着那三个问题。抬脚上大楼阶梯时,暗处传来田柔弱疲的呼喊。安佳如原地站着,眼睛四处寻察。发现角落阶梯处有个熟悉的娇小身影,纤细无助,抬着头干巴巴的望着安佳如,表情像个寻找不着家的孩子。
安佳如轻轻走过去,弯身坐在田柔旁边。伸出左手,搂着她的肩膀。田柔慢慢的把身体靠过来,伏在安佳如的身上。看着田柔干涩泛着熏圈的眼睛,不自主的眼开始润红。一个曾经快乐坚强的女子,如今给灾难折磨得很憔悴,很疲倦,或者有点儿狼狈了。
“走咱们回家。”安佳如紧搂田柔,拍拍着她的背。
“佳如,会好的么?”田柔转脸弱弱的询问安佳如,其实只是想要在别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慰藉。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你要相信,奇迹是无所不在的。”
田柔也同时也明白,奇迹虽然无所不在,但却要与之有缘才能撞上一回。
“嗯,加油!!”
“加油!!!”
不管会不会有奇迹,但是我们都先选择会有奇迹发生。有一点希望,就能坚持着,一直坚持着,到希望呈现,或希望破灭。
“帮我谢谢贺翔。如果没有他我爸,我爸可能还醒不过来的,希望都没有。”
“嗯,其实你谢我就可以了。”
“……”
两个人躺在床上,豪无睡意。安佳如心痛田柔,从事故发到现在田柔究竟有多少夜没真正合眼了。出事当时,田爸爸用自己的身体伏挡着田柔,田柔才可以安全无漾。
“你跟他合和了?”
“跟谁?”
“贺翔还是为了,我的事?”
“傻呀?年前他不想和好吗?所以就这样了。”
“你之前不是说25高龄后得找个稳重的人,结婚然后就一辈子吗?你不可以为了我再跟回她的,那样我怎么还?”田柔也怕,怕安佳如会是个傻瓜,鸡蛋硬石头。何况那块还是大理石来的。
两个人结了婚真的就能一辈子吗?
“傻呀!你!!如果不是合好,我怎么会,我也是御姐呀!”安佳如尽量调着很自然的声音答着。
“……”
“我希望你好。”田柔翻抱着安佳如,轻轻的说。
“我想要我们都好好的。”安佳如也伸手抱紧田柔,两个人在黑里如同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