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雨水,不时地朝手术室张望。
中年军官坐在凳子上不停地看着手表,也是一脸焦急,不时地看向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瑞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吱呀……”门终于打开了,宋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很差,张瑞和两名军人急忙走上前询问情况。
“宋医生,小姑娘怎么样了?”
“公安同志,这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人做的啊?孩子下体撕裂严重,都……烂了,子宫受损大出血,这姑娘以后……怕是不能做母亲了。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宋医生情绪激动,摘掉眼镜,擦了一下眼泪。
“宋医生,您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张瑞扶着颤颤巍巍地宋医生,要让他坐下来歇会儿。
“不行,宋医生,您赶紧回去吧,他们如果发现您还在做手术,又不知道想什么法子……批斗您。”
“后续就交给你们了,身体的伤痛好治,心里的伤痛,一生难愈啊!”
宋医生离开后,张瑞询问了年轻医生,“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小姑娘还在昏迷,应该快醒了,你们如果要问什么,能等等吗?她应该不愿意……”
“我明白,我们暂时不会询问她任何问题。”
张瑞走进病房里,护士已经给她找了一套病号服穿上了,小姑娘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眉头紧皱,睡得不太安稳,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小周,这是钱票,你去商店给这孩子买些营养品。”
“是!”
“我替小姑娘谢谢您,首长。”
“案情有眉目吗?”
“我的同事们正在现场勘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这种人抓到就应该凌迟,禽兽不如的东西!”
“张瑞!小姑娘怎么样了?”刘队长和方平一起来了医院,刘队长浑身湿漉漉的。
张瑞关上病房的门,带着他们来到走廊上。
“手术比较成功,只是小姑娘受到的伤害太大了,下体撕裂,子宫受创严重,以后都不能做母亲了……”
“畜生!只怕周家那个小姑娘也是死在这个畜生手里的!”刘队长义愤填膺地说道。
“多亏了这位首长,不然我们不能这么快赶到医院。”
“首长好!我是京南市公安局的刘天宇,首长怎么称呼?”
“我叫李固山,京市军区的,来京南市办点私事,案子有眉目了吗?”
“小姑娘身份尚未确定,近几天公安系统并未接到任何失踪报案。我们考虑到孩子的以后,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暂时就没有走访群众调查,等她醒了以后再询问吧。”
“根据居委会主任的回忆,还有走访了附近的群众,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手表厂的门卫鲁大桥。
他住在周家小楼的附近,有人发现他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地出入周家所在的巷子,周雨晴被发现上吊的前一天晚上,有人还碰到他从巷子里走出来。”
“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
“为什么不能直接抓捕审问?”
“他的二儿子是厂办的革委会主任,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很难……如果移交到革委会,我们会更难办的。”
“首长,我们耽误了不少时间,该走了!”小周把从商店里购买的营养品交给张瑞,走过去低声对李固山说道。
“嗯,几位公安同志,我还有事要办,这是我的电话,办理案件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阻力,尽管联系我。”
“是,李首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势必要将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捉拿归案。”
李固山离开后,方平就让张瑞回去换衣服、吃午饭,她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姑娘在这里守着不合适。刘队长让她下午在办公室值班,案情进展他会跟进的。
张瑞知道他们是为自己考虑,也没有推辞,入秋了,穿着湿衣服的确容易生病。她出了人民医院就坐上公交电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