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嫂,你也没吃呢吧?对不住你,让你担心了!”
“没啥,我刚来京市的时候,摸了一天呢……”
吃过饭,张瑞跟徐嫂就坐在炉子边儿烤火。徐嫂手上也不闲着,照着张瑞的脚剪了鞋样子,给她纳布鞋。
徐嫂很健谈,给她讲了京市的好玩地方、讲究、民俗,说话也朗利逗趣,让张瑞开怀了不少。
“我啊,明个儿给你做萨其马吃,满人的小食我也学了不少。”
“好啊,我也跟着学学!”
“就是嘛,小姑娘就该多笑笑,多可人啊……
忠毅啊——教养好,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我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晚饭,她简单地喝了一碗米粥,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徐嫂就帮她烧了热水洗澡。
换上老式白色斜襟的纯棉睡衣裤,她就躺在火炕上看书。这还是她第一次睡火炕,暖烘烘的,不多时,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晚上10点多,院外响起了敲门声,张瑞听到动静醒了过来,披了件军大衣走到了院子里。
司机小罗和小孔扶着不省人事的郑忠毅走进了院子。
“书记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徐嫂在前面引着路。
“郑首长也喝多了……”
小罗和小孔扶着他进了正房,张瑞帮忙掀着门帘子说道:“麻烦你们把他扶进屋里吧!”
小孔示意小罗跟着张瑞进了屋,在两人的帮助下张瑞脱掉了郑忠毅的大衣、外套、鞋子、袜子,抬着他轻轻地放在炕上躺着。
“小张同志,书记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不少的酒……”
“我去做碗酸汤面啊!”徐嫂扭头就去厨房忙碌去了。
“我就先回去了,书记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麻烦你了,罗师傅,路上注意安全……”小孔送着小罗走了出去。
“酒量那样好的人,今天倒醉成了这副模样?”
张瑞到洗手间取了搪瓷盆、毛巾,倒了热水走进了房间。她拧了毛巾细细地帮他擦洗了脸、手,又换了洗脚盆给他擦了脚。
倒掉了水,返回到房间里,费劲帮他脱掉了羊绒毛衣、羊绒裤,刚解完衬衣扣子,郑忠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清明、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你……你装醉?”
“不装醉,怎么能早点回来陪你?”
“刚才给你擦洗的时候,你怎么不醒?”张瑞把手抽出来,坐在火炕上取了书看,不再理他。
“小罗不是还没走……”他有些心虚地说道。
“张瑞,酸汤面好了……”
“哎……徐大嫂,你给我吃了吧,我晚上没吃饱。书记啊——正醉着呢!估计不想吃!”
小孔接过碗端着去了东厢房,一边走还一边示意徐嫂回去睡觉,徐嫂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啊!转身关了正房的门,回到西厢房休息去了。
“生气了?”郑忠毅脱了衬衣、里裤伸手把她拉进了被窝里。
“也不怕冻着!”
“有炉子、有火炕,房间里挺暖和的。”
“没睡过炕吧?习惯嘛?”
“还好,挺暖和的,就是不够软和。”
“明天让徐嫂加床褥子……”
“不用了,哪有那么矫情,人家不都是这么睡的,适应适应就好了。”
“那……第一次在炕上折腾,不知道你喜欢吗?”
“讨厌……也不怕人家听到!”
“放心吧!没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