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枚玉佩,她怎会不知那是皇室之物,她是故意带出去的。她知道江如济一定会上当。
“那我就拭目以待,你不想嫁给太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卫疾,丢下这句话意思就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明白。
这样说来,她和卫疾是一类人。
大婚在即,来宣南王府送礼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络绎不绝,收礼的忙着登记入库,忙的四脚朝天。
屏翳直勾勾看着金云骞,见她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吃饭也不说话。
他一直在教金云骞易容术,所以他一直住在王府。朝夕相处,情根深种。对金云骞,他不敢有奢望,她像天上皎洁的月亮,只盼着一轮清月一直在他的身边。
如今他头顶的这颗月亮就要被别人摘走,那人还是太子。他只恨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嫁,也没有能力帮她。
只是傻傻的站在门外。
“屏翳,你进来!”
“郡主,你是在叫我吗?”屏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从来没有去过郡主的闺房。
进来一看,只有金云骞才配住这样的闺房。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只怕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屏翳,我叫你来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若跟他们说我不想嫁,他们定会劝我,我知道你不会的劝我,对不对?”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屏翳的心都碎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在自己最爱的姑娘面前。
面对明天你要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残忍,屏翳冲动地说,“郡主,你不要嫁人,我喜欢你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金云骞差点要吐了。无论是江如济还是余天凌对他说,她都不会吐。谁叫他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长相。
“我也不想嫁给他呀,可我有什么办法呢?”金云骞佯装苦恼。
“郡主如果不嫌弃在下,我们私奔吧!”金云骞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那可不行,皇上会降罪到我父皇和哥哥身上。不如这样你帮我一个忙。”
……
东宫的轿子停在门口,金云骞凤冠霞帔,由着一个瘦高的丫头扶着进了轿子。
入夜,太子长庚喝的歪歪倒倒,由两个太监架着,来到洞房。
金云骞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边,不安的绞着手帕,双手套上红色的纱绢,朦朦胧胧。
太子长庚迫不及待,一把将两个太监推出门去,两个小太监把门关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长庚把金云骞扑倒在身下,红色的盖头都来不及掀开,就吻了上去,“啊啊啊…好渣,胡渣……”
屏翳故意不刮胡子,扎死你个老六。
与其说是扎死,不如说被他吓死。长庚一下子酒醒了。
爬起来一看,眼前哪是美貌的金云骞?这分明是个男人,还是个身材瘦长,双颊没肉、胡子拉碴的男人。
你猜的没错,是屏翳换上了金云骞的嫁衣,拖延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