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要是有钱人的话,我就躺在这里掷骰子,掷中了哪套,就买哪套,反正每套都很好!”我伸出手臂,做出迎接凉风的样子大喊。“天呐,给我个掷骰子的机会吧!”
“你别整天一暴发户的样子,知不知道今天让你来干什么的!”纪冷凡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呵呵……于小姐,还是个小孩性子,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挺懂事的,纪总你就不要嘲笑她了,毕竟现在像她这样真诚的人不多了!”徐叔拿出从车里拿出笔和纸,比划起来“纪总,我们看看图纸吧!”。
纪冷凡不再管我,认真的研究起这个大工程,我也赶快从那石头上下来乖乖的听着,毕竟真正竞拍的事情还是需要我的参与的,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吧。
等把所有的大致规划都看完了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徐叔启动车以后,转过头来问,“纪总,这里离你父亲家很近,要不要去看看他!”
“徐叔,我爸一直说你们是世交,关系好的不得了,我爸他身体不好,你又这样的帮我,你们老一辈人之间的感情永远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不能想象的!”纪冷凡点燃一支烟,递给他。
“纪总,你太高看我了,我只不是答应你爸要好好帮你而已,谈什么老一辈、新一辈的,再说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自然有你们谈感情的方式,于小姐,你说是不是?”
他忽然把话锋指向我,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现在满脑子里还是那块地,我甚至在想以后要是能给奶奶和妹妹买套那样的房子就好了。“啊?……是啊……是啊……呵呵……”
“神经大条!”纪冷凡最近热衷于用各种各样的词来嘲笑我,哼,我不在意,只要他不伤害我,我就可以活的很乐呵。
车子拐来拐去,竟然拐到了旧城区。我探出头看去,这里的房子都是几十年的老房子,破破烂烂的,墙上刷的漆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雨水的冲刷,已经斑斑驳驳的掉了好多,家家户户的灯光还是微弱的白炽灯的黄色,几家的窗户甚至吱吱呀呀的吊在窗棱上,唱着岁月的挽歌。那些小巷子显然不欢迎这辆高档的车,颠颠簸簸的不许我们挤过去。“纪冷凡原来这么不孝顺,让他爸住在这里!”我的心里长出了无数的疑惑。
“哎,老纪就是这么个倔脾气,多少年了,也不改改,非要住在这里。纪总,前面过不去,不远了,我们走过去吧!”徐叔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和纪冷凡说完,便自顾的下了车。
纪冷凡皱着眉头不说话,下了车狠狠的关上车门,当然,我也要跟下去。
夏天还有一个坏处,就是那天街门口乘凉的唧唧喳喳的妇女,一个个用猴皮筋把头发束在脑后,围着围裙,好像这世界上永远有无数的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大老远的看见我们就开始唧唧喳喳的讨论,“这不就是老纪那个有钱的儿子?真的是一表人才唉,那个女的就是他那有钱的未婚妻吗……”
纪冷凡迈过几个留着脏水的小沟,愤恨的说:“真受不了了,住在这里难道可以长寿吗?”
“纪总,待会见了你爸,不要再和他吵了,他是个老顽固,你吵不过他的,咱们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一次,让他开心开心吧!”徐叔说。
我只能一言不发的跟着,要知道若是没有徐叔在场,我早就变成出气筒,不知道被骂过多少回了。
不管怎么样,拐过几个胡同,徐叔和纪冷凡终于上了楼,我也跟上去,三楼,左转,一间破旧的小屋子,一个老人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摇着蒲扇听京剧,一个小保姆在另一个屋子看电视,奇怪的是竟然看的是液晶电视,那保姆的屋子里还有空调,洗衣机,完全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我心里的疑惑这下子全都长起来了,再不弄清楚,我觉得他们就会发芽、开花、结果了。
“爸,您就不热吗?”
“不热,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怕热。老徐来啦,快过来坐!”那老爷子看来是有半身不遂的毛病,动不得,只是说话还利索。
“您真是的,非得整的自己像住在难民窟一样,看见这我就生气!”纪冷凡环视四周咬牙切齿的说。
“嫌弃我,你就不来,你看你那有钱的老婆从来没有踏进过这里半步,反正你自己也是大老板了,怕我给你丢人是不?那你以后也不要来了!这么多年我生活惯了,就是不愿搬去那些大房子里怎么了?再说了,你就算再有钱,也是我养大的,我永远是你爹!”那老头慢慢的摇着蒲扇不紧不慢的说着,看来这个难缠的毛病是有遗传的。
“真受不了,你这保姆的费用比我们都高!”纪冷凡看见徐叔给他使了个脸色,不再争下去,只是看见旁边睡着一只胖猫,便愤恨的踢了他一脚。
那只猫喵的一声被惊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身就窜出屋子,没影了。
“嘿嘿……”我看见那只狼狈的猫,心里觉得窃喜,这猫今天替我受了那一脚。
“这位姑娘是?”我看见纪冷凡用眼睛狠狠的剜着我,才意识到我这一笑成了众人的焦点。
“哦,老纪,她叫于悦,也是秘书!”徐叔接过话茬,看大家都不太高兴,急忙转移话题,“那个,灵灵呀,快给我们做几个小菜,老纪,好久不见,今天我就陪你多喝几杯!”
这两个老头看起来还真的是忘年交,一聊起来就没头了,从没吃饭就开始聊,吃着饭还聊,纪冷凡冷着张脸子也不说话,菜也不夹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