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生古怪一笑:“那就不必和他说,直接两人都放倒,将他们脱了衣裳弄到一块,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任谁想反对都不行。再说了,你二兄其实心里乐意着呢,他只是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若你肯为他筹划好一切,他心里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埋怨你?”
铛的一声脆响,谈话声戛然中止,二人齐齐转头,便见珠帘后面人影闪动。
“谁在那里,出来!”
顾画生厉声道。
夏草战战兢兢掀了珠帘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瓷盘。
“二,二娘,我来给您送果子……”
顾画生:“你都听见了?”
夏草:“没,没……”
经此变故,许笙有些不安:“二表姐,我还是先回去好了,阿娘还在等我回去吃晚饭呢。”
顾画生:“好罢,不过此事你知我知,为免生变,你还是不要与你阿娘说了。”
许笙点头:“我知道轻重的。”
顾画生亲自送她出去,又回来处置夏草:“你方才都听见了多少?”
夏草跪了下来,脸上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二娘,您可千万别这样做!上回东林寺的事情就惹得太夫人大发雷霆,这次要是再……太夫人不会放过您的!”
顾画生冷笑:“上回是我太大意,才会着了顾香生的道,这一次又不是我亲自出手,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夏草却害怕得不行:“可这事实在是太冒险了……”
顾画生:“冒险的是许笙,不是我,要不要做,怎么做,取决的也是她,不是我!”
夏草:“可……”
顾画生盯住她:“你不会将此事去和祖母禀告罢?”
夏草赶紧道:“婢子怎敢!”
顾画生:“是不敢,而不是不愿意罢?”
夏草惊恐道:“二娘……”
顾画生:“这几日,你不得离开我半步,若被我发现你胆敢在太夫人面前透露半句,你这辈子可就别想赎为良籍了。”
“婢子对您忠心耿耿,绝不对旁人泄露半句!”
夏草连忙指天誓日地保证。“可许小娘子那边,难道她不会对别人说么?”
顾画生撇撇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不信她不动心!不管怎样,这事对她都只有好处,她还没傻到那份上!”
涛园那边足够宽敞,如今也没有别的外客,住下袁氏母子四人绰绰有余,许应和许茂白日里在园中读书,晚饭则时常在一起用。
当晚吃饭时,袁氏便觉得女儿有些心神不宁,不由询问:“可是白天玩得累了?”
“女儿没事。”
许笙摇摇头:“只是先前在四表姐那里,遇到了一点不快。”
袁氏听了,自然要问怎么回事。
许笙将事情一说,袁氏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估计是你四表姐很宝贝那花罢,你们上回和她出去,不也见她花一两银子去买一盆花么,明儿你去给她道个歉也就是了。”
许笙软语撒娇:“阿娘,您怎么净说我的不是!就算我摘花不对,可那不过也是一朵花罢了,国公府要什么有什么,四表姐未免也太小气了!她还没过门呢,您就将她当成儿媳妇来疼,不要女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