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张梓熙默默叹了口气。
她就最近的药房,给沈星年配备了一些药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伏罗山不比京市。
山势巍峨,怪石嶙峋。
除了每年的初一,十五,张梓熙从不接受抽简禄马。
因此,伏罗山格外清幽宁静,鲜少有外人打扰。
筹备好一切,张梓熙带着沈星年乘上了飞往伏罗山的航班。
一路上,沈星年都没有提及那枚损坏了的罗盘。
她不知道,张梓熙知晓后会是个怎样的反应,她也不确定,一向料事如神的张梓熙,此刻有没有算到,罗盘被毁于一旦。
师徒二人同时张望着窗外,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虽说平生都在给别人消灾解难,但真真轮到了自己头上,却也有难以言喻的无奈与苦涩。
慕婉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第三天,她觉得折磨沈星年的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撑起躺得发麻了的身子。
陆景庭把熬好了的药放在床头。
慕婉一把拉住他,想让他陪自己出去走一走,躺了这么多天,她腿都软了。
陆景庭却犹豫了,慕婉昏迷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没走出这个房间,此刻,他只想看看,沈星年是否真如当初所说,离开了陆家。
他拨开慕婉桎梏的手,随便找个由头推脱后,转身来到了后院的祠堂。
阴冷空旷的祠堂里,除了那几尊冰冷的牌位,和一尊佛像,再无其他。
陆景庭下意识轻咳了一声,这是他对沈星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五年里,每次他主动找她,都会这么咳一声,然后等着沈星年从角落里起身回应。
可这次,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咳了几声,沈星年都没有出现。
陆景庭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走了?
不可能。
她那么死皮赖脸,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者,他答应她的五百万还没有兑现,她岂能因为一时不快就轻易放弃?
绝不可能。
他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脚步却不自觉的加快。
正当要打开祠堂的那扇木门,他兜里的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