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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江屿辞像一只被圈养的宠物一样,不管祁清去哪他都跟着,放东西他跟着,洗手他跟着,上楼他也跟着。
“我不确定你的想法。”祁清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半垂着眼看向抱着自己大腿的人,“如果你想——”
江屿辞像个腿部挂件一样黏着他,闻言不假思索俗不可耐道:“想,我想。”
祁清摁紧长裤的裤带,费力地往床边挪,“你想什么?”
江屿辞用侧脸蹭着他的大腿,浑身使不完的牛劲,他想都不想就回答:“想把阿姨……不是,想把我妈抢回来。”
漂亮妈妈给自己做小饼干,变着法地偶遇他,一定不讨厌他。
祁清忍了又忍,摁住他的脑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他:“要不要——”
江屿辞点头如捣蒜,用低哑撩人的语气乞求他,黏人得要命,“要要要,老公你陪我去。”
老公喊得越来越顺口,甚至连祁清都见怪不怪了。
隐隐感觉到裤子在下坠,祁清皱着眉,以右脚为支点,抬起左腿晃了两下。
江屿辞现在的心情好到爆炸,狐狸眼弯弯,唇角高高地扬起,和半个小时前蔫趴趴的样子截然相反。
他现在要,短暂地原谅这个稀碎的世界一秒。
面对祁清没说出口的嫌弃,他仰着头,撇撇嘴撒娇:“老公,你干嘛~”
祁清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上提裤子,不轻不重地吐字:“松开。”
“不要。”江屿辞闻言立马摇头,手臂收得更紧,他一字一句道:“你休想甩开我,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祁清莫名想到了一句歇后语:光屁股拉磨,转着圈地不要脸。
话太糙,有些说不出口。
余光掠过不要脸的某人手上缠着的纱布,他到底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把人踹开。
“宝宝——哥哥。”
“宝宝哥。”
江屿辞吞了两下口水,在祁清稍稍愣神的时候伸手挑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掌心覆在右腰上轻揉。
“今天好开心,想轻薄你。”
祁清深呼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摁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先松开我的裤子。”
这骚狐狸实在浪荡。
江屿辞故意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有商有量道:“那你让不让我轻薄?”
上有诡计,下有妙计,祁清眉眼下压,话里话外都是威胁:“松开,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亲你。”
一听这话,江屿辞立马起身立正站好,往他面前一站就是兵。
保住裤子的祁清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欲望,拿着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啪”一声,门被毫不留情地合紧。
江屿辞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在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他抬脚往浴室门口走,像站军姿一样面对着浴室门罚站。
动作标准,态度诚恳。
在水声停下的间隙,他提高音量问:“宝宝,缺不缺搓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