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全发泄在秦梓苒的身上。
邓析用力扣住秦梓苒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他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没想到,你过得果真是好啊,这么久了才来见我一面,还刻意带着床上的纪念品在我面前显摆?我只记得,你在我身下只会哭个没完,身体僵的就像根棒槌!怎么,这些日子没见了,你倒是能耐了,还这么激烈,你和他就这么的难舍难分么?还是你骨子里本来就轻贱,一天没男人就空虚寂寞!还是只有韩予才能让你满足?让你高潮?!”邓析气的发疯,一通胡言乱语,他死死扣住秦梓苒的肩膀,猛烈的摇晃她,这时她的胃痛到极点,她哀嚎的惨叫一声,邓析这才发觉到她的异常,他觉得不对劲后,停止摇晃,这才看清她满头的冷汗,脸色已经变得青白青白的,脸色已经差的非常吓人了。邓析的心咯噔的重重一沉,猛然的回过神来,担忧立刻替代了之前的怒气,他惊慌失措的搂紧她,颤声说,“你身体不舒服?快告诉我哪难受了?”
秦梓苒勉强晃了晃身子,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还没开口就开始干呕起来,胃部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在插满针尖的地面上翻滚,她觉得没有一处不疼,她靠在邓析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时的干呕,可是剧痛愈演愈烈,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意识就这样被抽离了,她翻起白眼的样子吓坏了邓析,他惊恐的换着她的名字,可她还是软软的倒进邓析的怀里……
韩予在公司忙碌一整天。今天特意避开应酬,早早的回到家中只想早点看着她。可他回到家里才知道,她不在家。听佣人交待,秦梓苒上午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韩予蹙眉的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傍晚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么。他有些生气,草草的吃了晚餐,在他走进书房里准备办公时,才发现她写好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我去市了,很快回来。
她人已经去了市了。韩予握拳,将这张纸握成皱巴巴的纸团,负气的往地上扔了过去。这个时候韩予是又急又气的,韩予气她为什么私自去了市也不提前告诉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韩予在书房里烦躁的踱着步子,他拿起手机,拨了秦梓苒的号码。电话接通,一直无人接听,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继续一遍遍的拨打秦梓苒的电话号码,男人偏执起来很可怕,她不接,他便一直打,最后手机打到发烫她还是没接听,他气到想要砸手机时,电话接通了。韩予急吼着,“秦梓苒,你到底在干什么!”然而,电话里却传来一个男声,‘啊!别!别急着下床!’紧接着,他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几乎同时,通话中断了。
韩予盯着手机愣怔好几秒。他怀疑刚刚短暂的通话是不是一场幻觉?他费解的又看了看通话记录,刚刚他拨通的,的确是秦梓苒的号码不是么?,那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那仅有的一句话、那个声音、灵光一闪似地挑动了他的神经。韩予把发烫的手机轻轻摆放在桌面上,然而眼神停却是停留在地面上的那团纸团上,他凝神望着皱巴巴的那一团纸——
他的记忆力太过强大,毫不费力的就忆起,电话另一端说话的人,不是邓析又是谁?只要稍稍用细密、冷静的思绪去回顾……韩予很快便有了答案。
韩予焦躁的点燃一根烟,狠狠吸进烟雾,一根吸完了紧接着又点燃一根,知道烟缸里塞满了烟头,整个房间烟雾弥漫他才慢慢的将身子仰靠在椅背上不再动作……
他要么不屑去深思,然而一旦用心思考了,就很少有他想不通透的事情。韩予最显著的一项优点,是善于布局。只有这样,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时局变化下纵横商海运筹帷幄。说白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比常人想的全面,善于举一反三罢了。
韩予运转记忆,他回想到,那次在会所的包房里,邓析烂醉、从头到尾的反常,以及莫名其妙对着他吼的情形。他记得邓析当时就像头决战中的狮子,红着眼睛只重复着一句话,“我早晚得栽在这个女人手上——我早晚得栽在这个女人手上——”韩予的眉头越蹙越紧,心重重沉了下去。因为他当下就明白了一件事。
秦梓苒、出走、城……邓析、兄弟、两面三刀……很多字眼就像音符似的,字符组成词组,接踵而至,跳动着、带着细微的声响顽固的闯入他的心里。每闪过一个字,他就想到了无数的可能,带出无数想象之中的画面,那些画面的形成,仿佛窜成一出有声的影片,每每联想到更多,他的心就不能自已的疼痛一次。韩予双手撑在桌面上,高大英挺的身躯忽然失去所有的支撑,他颓然的、缓缓地坐下,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片刻后,韩予再次拿起手机,带着验证和侥幸并存的心情按下了邓析的号码。然而,一声声忙音响起、重复、再重复……果真如此,电话接通,无人接听。韩予在心里开始冷笑。一股锥心刺骨的寒冷,化作一条条尖细冷硬的冰凌,一点一点穿透进他的身体。此刻,韩予感觉仿佛身处在水与火的边缘,一边是寒冷,一边是焚燎。水深火热的煎熬让他感觉极度的痛苦。韩予将脸埋进手掌里。他深深地闭上双眼,感觉极度的疲惫。可下一刻,他就放下手掌,露出的脸孔上只剩下冰冷一片的表情。
背叛。又是背叛。上一次她和刘清拥吻,他心里疼了一次,这次呢?更是和自己的好兄弟。这一次,心更是疼的,因为除了被背叛,更是被伤害。韩予此刻悲哀至极,同样狂怒至极。然而此时他却忽然怒极反笑,最好的朋友,加上他爱着的女人……哈哈……他发泄似地冷笑出声,结果笑得太猛,吸进了一口烟雾,就这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韩予止不住的咳嗽,咳到双眼腥红,眸子里的温度早已降至冰点之下,越来越冷酷,而他的表情更是阴沉,完全是一副吃人魔鬼般的阴冷,他脑子里还回荡着邓析在电话里的那一句,“别,别急着下床……”
韩予蓦地起身。踏开步伐就要向屋外走去。然而,他在走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重新坐下。他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按下几个按键,电话接通后,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说,“阿肖,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邓万延。”电话另一端的阿肖似是问了详细,韩予接着说,“对。近几年邓家台面上的暗地里的动作,我都要。”
第 62 章
韩予一向冷静且果断。他心中有数之后,大步走出公寓,驾车驶向机场。他虽然车技很好,但很少飙车,然而现在他不仅连续闯红灯,而且在车流中超车穿行,正以最快的时速赶往机场,他双手灵活的操控方向盘一边按下蓝牙。一路上他共打了3通电话。韩予先是打给集团秘书长,交代近期的工作事项安排,然后又打给集团的副总,让他临时替代自己飞到国外参加几个重要谈判,最后,他打给张睿文。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手机里传来张瑞文一贯调侃逗趣的声音,“哎呦,我说予哥,这阵子您可是难的打电话找兄弟我啊,请问您有何指点?”
韩予双手紧握方向盘,咬着牙冷冷质问电话另一端的好友,“张三,我问你秦梓苒和邓析是怎么回事?而你又知道多少?”
张睿文嬉笑半张着的嘴巴还来不及合拢。他心里猛的一惊。张睿文没料到时隔这么久之后,韩予忽然问起当初戏子和秦家小四的那段孽缘。张睿文开始吞吞吐吐,心里实在是备受煎熬,韩予和邓析对他而言都是好兄弟,然而话若是从他嘴里漏出去,他们二个,恐怕连表面上的兄弟情都难以维持了,张睿文绞尽脑汁想着最最折中的表达方式,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予、予哥,你别这么个严肃好不?我小心脏怕怕。其实我真的不清楚你问的事啊,我和邓析也蛮久没见了,自从他被家里召回到市后,他的社交圈子就集中在市那头了,况且他也很久没回市了。予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他哼唧哼唧了几声,吞了吞口水,试图想打马虎眼瞒骗过去。
然而韩予打断他的回答,韩予平静的说,“张三,你如果真的称我一声哥,就别骗我。”他忆起当初张睿文躲躲闪闪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完全可以解读成那是心虚,张睿文一定知道他所不知道的。韩予坚信。
张睿文答非所问,“予哥,你现在在哪啊?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咱俩见个面再说吧。”张睿文矛盾极了。说,还是不说?到底该怎么说?此刻他真是觉得头要大了。他非常清楚韩予最恨欺骗,他心里直打鼓。心里不停地哀嚎。
“我在机场高速。这事就在电话里说。”
张睿文心里有种十分不妙的预感,忙问,“予哥,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飞哪?”
“去市。找邓析。所以你可以选择现在要不要说。张三,你知道我只是先联络到你,希望能从你这里先知道整件事情,可并不代表我只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你懂的。”
张睿文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他颓然又无奈的声音飘了过来,传进韩予的耳膜,“其实,其实,这件事要从3年前说起……”张睿 文尽可能含糊地描述了邓析和秦梓苒之间的总总纠葛,他斟酌又概括的告诉韩予,在秦梓苒疯的最迷糊的那个阶段,她看到任何男人都当是刘清,毫无礼义廉耻之心的犯迷糊,恰恰这个世界上恶狼比比皆是,他和邓析亲眼目睹秦梓苒屡屡被人吃豆腐,她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邓析那个暴脾气每次都因为这样被气的不轻,每次邓析都气的直跳脚,免不了对秦梓苒好一顿羞辱,可是,和一个精神分裂的女人说教显然是做无用功,对邓析而言,因为那段时间秦梓苒在他的茶庄里打工,邓析受秦家人之托不得不顾及她的安全,加上她频频出状况,所以邓析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留神保护着她。秦梓苒就在那段时间变得越来越爱黏着邓析,邓析只得默许了她跟屁虫似地追随。也许就是那时,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发生微妙的改变了。他也看得出邓析变得越来越在意秦梓苒,至于邓析是如何爱上秦梓苒的,他的确到如今也想不明白。很可笑的是,邓析为她做了很多的事,而每一次秦梓苒清醒时都把和邓析的相处忘得一干二净。她一如既往的对邓析很冷淡。
听了张睿文的话,韩予的心绪极端的复杂起来。心像是被人紧紧拧住了,有股撕扯般的疼。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不是他猜测中最坏的结果。好在秦梓苒不爱邓析不是么?韩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释怀了很多,也许,她曾在精神上有过创伤崩溃过,所以他能够体谅她。况且,在她受到刺激的那段日子即使发生过什么也当不得真的,韩予想。
可韩予又忆起邓析痛苦颓废的神情和忽然选择疏远离开,一边是自己爱上的女人,一边是挚友……车驶到机场,韩予叹了口气,他疲惫的说,“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张三,我马上就要飞市了。我去找邓析,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去市接回做客的妻子回家。”
张睿文半信半疑,他小声的询问,“真……真的就这样么?”
韩予冷笑,“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张睿文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担忧,他最怕的就是韩予和邓析彻底撕破脸。为了秦梓苒,让兄弟情谊彻底决裂。
“我挂了。”韩予果断的结束通话。
邓析心疼不已的抱着秦梓苒,刚刚他安排车去接邓家的家庭医生,听佣人说她的手机一直响,终是吵醒了她,她挣扎着起床接电话,他急忙回到卧室时,就看见她抖着身子去找床边的包包,她大半个身子悬在床外,重心不稳的翻倒在地上。
秦梓苒疼极了,她紧紧咬着唇神情痛苦的忍耐着一波一波不断涌来的痛感,身上的冷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个人就像被汗水洗过一样,发丝帖在脸颊上,她窝在邓析的怀里止不住的发抖,十分的虚弱。邓析整个人已经方寸大乱,他紧紧箍着她,慌张的重复着,“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不等医生了,这就去医院,这就去!梓苒,你要撑住……”
秦梓苒的意识很清醒,她不想去医院,她来市不是让邓析同情,她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慢慢的摇头,抖着唇艰难的说,“别,我……过一会就好了……这是……老毛病了,不用……去医院。”她的眸子里弥漫着深深地乞求,艰难的说出这段话后,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邓析用力裹住她,摸着她的手发现手心里一片冰冷,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测了测温度却感觉很烫。
“妈的!”她好像发热了!担忧的邓析禁不住飙了口脏话。他看着怀中很坚持的她,一脸急躁的低吼,“你都这样了,还想不去医院?!”
秦梓苒揪着他胸前的衣料仍旧不停地摇头,她的脑海里翻滚着记忆中的片段,颠簸的推车不断地前行,一格一格惨白雪亮的日光灯掠过头顶,粘稠的身体,恍恍惚惚似梦似醒的记忆……她不想去那个地方,满眼的白,无边无际的白,她曾有很多次在那片苍白的颜色中慢慢苏醒,接憧而来的,必是紧紧相随的疼痛和绝望。她真的不喜欢,宁可等死也不想去医院那个地方。两行泪无声的划下,滚落在脸颊两侧滑进鬓发之中,她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邓析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仔细聆听,只听见她重复着,“别去医院……”
邓析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然而只要面对秦梓苒,他所有的冷酷全都溃败了,心是如何都冷硬不起来,面对她,他只有妥协。除了那次的强迫。那一次他不顾她的哀求哭泣,最终得到了她,可事后他是很后悔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如果往事可以重来,他或许不会强迫她伤害她,因为即使得不到秦梓苒,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不忍伤害她,不想让她恨他。
邓析深深凝视着秦梓苒,眼中除了怜惜之外,还带着惶恐和恨意。他原以为时隔很久不见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淡忘她,最终将她屏退在他的生活之外,从而遗忘。但可悲的是他从未遗忘她,反而越来越爱她。长时间未见面,换来的是不断奔涌的情感以及刻骨的相思。看着怀里的女人蜷缩着又瘦又小的身体,紧紧揪住自己无声的落泪,他的心也随着她揉出咸咸的水分,他担心她的健康,恨她跟着韩予竟是变成了这副样子。邓析低头轻轻地吻住她,抬起头叹了口气,将她轻放回大床上。他拿着秦梓苒沾染血迹的外衣坐在一旁,等待邓家的家庭医生。
就在这时的市,医院的病房里。秦楚河终于睁开了眼睛,在他昏睡了几个月之后,他终是苏醒过来。在他沉睡的这段日子,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空白,但足以滤清整个事件的始末起因了。他动了动嘴角,程若莲立即伏在他的嘴边仔细聆听,结果不到2秒钟的时间,程若莲的脸色已经大变,她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丈夫,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悚。程若莲弯曲着腰,整个人楞在那儿保持着聆听的姿势,然而所有的思绪仿佛都被抽离了身体,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因为她的丈夫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程景峰。畜生。”
其实李成波一直没有离开市,他依然潜伏在秦家周围,并和程景峰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成波一直在寻找继续报复的时机,虽然行动上已经比他原先计划的滞后了,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