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脸上全部都是青紫和血污,随着中年男人身体而不断地抽搐,鲜血直接从鼻子里和嘴巴里流出来,基本上就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了。
“求,求求你们,放。。。”中年男人青肿着一张脸艰难地伸出手抓住面前的一只脚,眼睛里除了求生的本能之外只剩下恐惧:“放过我吧,只要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你们要多少多少钱我都给,我把我把我所有的钱所有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肯肯放过我。”
看着中年男人抓住自己脚踝的那只沾染血污的手,韦斯深邃的蓝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极端的厌恶,抬手示意手下拖开这个不识趣的男人。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中年男人抱头哀嚎,可就算是路过巷子口的行人,看见这样暴力地场面都加快脚步赶紧离开免得遭受无妄之灾,的寻仇连警察都不敢管,谁又敢多管闲事?
“停下。”韦斯是地道的绅士,即便是现在,他都穿着一身很得体的西装,优雅有礼,完全就不像是来杀人的,倒像是来参加上层人士的宴会的。
手下们立刻停止对中年男人的拳打脚踢,去了大半条命的中年男人只能仰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左眼眼睑的那块皮都耷拉了下来,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韦斯弯下腰拿着白色手帕擦了擦自己裤腿上被中年男人沾上的血迹,说话的声音从容有礼:“真是感到抱歉,如果您没有招惹我们少校,或许您现在生活得很愉快。”
中年男人连动都不能动,而且左眼被耷拉下来的眼睑盖住,压根就看不清楚,只能费力地转动右眼眼珠,表示他还活着。
“想知道您犯了什么样不可饶恕的错误么?”韦斯擦完了裤腿,但还是不满意上面擦不掉血渍,微微皱眉。
“你,你们少,少校?”中年男人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得罪什么少校,他只是参加了一个拍卖会,之后就被人抓到这里来毒打,其中发生什么事情、得罪什么人,他真的不知道。
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韦斯低眉看向地上喘气的中年男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恭谨:“我想上帝是会同情您的,因为您连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都不知道,那是去不了天堂的,先生。”韦斯说完,朝自己的手下伸出手,一副白色的手套立即递到他手里,然后韦斯在中年男人仅剩的一只右眼的极度恐惧中,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您今天出席了拍卖会,对我们少校的心上人说了一些不礼貌的话,让我们少校很生气,所以。。。”韦斯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一把崭新的手术刀,在中年男人的眼角快速娴熟地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拿着手术刀在他眼睛上比对角度。
中年男人一声惨叫,从眼角渗出来的鲜血迅速遮挡住了视线,他想闭上眼睛,可上下眼皮只要一动,那股温热的血液就涌地越多,最后他只能恐惧绝望地睁大眼睛,任凭鲜血充盈了他的瞳孔,然后在最后一丝视线中看着韦斯手里的手术刀刀尖的影子慢慢向自己的眼珠落下。
“对于您称呼我们少校的心上人为男妓,他很不高兴。”手术刀拔出中年男人眼球的时候,带着染了血污的眼球一起拔了出来,韦斯微微皱眉,将扎着眼球的手术刀递给自己的手下,平静从容地说道:“上帝不喜欢污浊之人的眼睛,处理干净。”
手下们点头,立即朝已经死了的中年男人围了上去。
黑色轿车经过巷子口,雷诺凡面无表情地朝里面扫了一眼,站在巷子里的韦斯立即恭敬礼貌地弯下腰,然后轿车离开。
躺在雷诺凡怀里的欧阳沂觉察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雷诺凡的视线,就好奇地抬头看向车窗外,可除了人就是大厦,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在看什么?”雷诺凡笑着看向怀里不断往车窗外张望的欧阳沂,黑眸中是绝对的宠溺。
“哦,我在看你看的东西。”欧阳沂从雷诺凡怀里起来,在后座上坐直了身体直直地望雷诺凡的眼睛:“那你又在看什么?是看见你的老情人了,还是看上什么新猎物了?”
“宝贝你在吃醋么?”雷诺凡邪魅地挑唇,伸出手指抚了抚欧阳沂的嘴唇,因为之前在黑冥里咬过这张不安分的小嘴,当时倒没什么,就是红了一点,现在却肿了起来,虽然雷诺凡认为这样的嘴唇更加迷人,但心里还是有点心疼。
“都跟你说了你这自恋的毛病就是病,有病得治,否则一个弄不好就会得绝症,绝症会死人的,知道么?”欧阳沂给了雷诺凡一记白眼,嘴巴上虽然毒辣,但却没有拍掉在自己嘴唇上流连的那只狼爪:“而且以后不要小我宝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觉得喊什么宝贝有点弱智么?”
“可是我喜欢。”雷诺凡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摸着摸着欧阳沂嘴唇,手就不安分地伸到了他的后脖上,来回摩挲着。
欧阳沂脸一红,暗想着这个不会在车里发情吧?
“宝贝,你在想什么?”雷诺凡欺身靠近欧阳沂红地跟太阳一个色脸,温热的气息混杂着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成熟味道一起钻进去欧阳沂的鼻尖,让欧阳沂的脑子一时之间有种懵懵的感觉。